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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策马扬威,否极泰来 第六十八章 我挨揍回来了
    “毛叔,你干什么啊!”文风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都说了,跟天赐者在一起会令我有很强烈的呕吐感,因为太臭了……”

    “嘘!”毛督嘘声道,“你有没有闻到其他的臭味?”

    看着毛督严肃的神色,小风冷静下来,仔细地嗅了嗅鼻子,随后道:“没有啊!”

    “你的皮肤呢?也没有感到什么异动么?”

    “也没有。”小风似乎有点汗颜,追问道:“有什么人在附近么?”

    毛督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好像在探查着什么。过了一会,他睁开眼道:“我感觉到了,应该有四个人左右,悬浮在空中。四人极其巧妙地躲过了你的皮肤感应。若非我在空气中混入了一部分我的雾化细胞,恐怕我也发现不了。方才似乎察觉到自己暴露了,那四人已然离开。”

    “不是天赐者,但是能够悬浮在空中。”我端着下巴沉思道:“也不可能是共生者。共生者要悬浮在半空一定会用到鬼气。我一直在试图感知附近的鬼气,但是没有察觉到半分。”

    “这就有意思了。”毛督道,“这个世界上居然还存在着天赐者与共生者之外的第三种怪胎么?你们等着,我出去看看。”

    “等等!”我一把拉住毛督道:“太危险了!”

    “没关系,我自会小心。”毛督挣开了我的手,化作一团雾气,飘散而出。

    片刻之后,毛督满脸乌青地回来了:“我挨打......哦不,我探查回来了。”

    “毛叔究竟是谁打的你?你不是雾化了么?”

    “几个年轻后生仔。我刚从屋里飘出去没多久,就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手段,能压制我的脑力,当时我就现出了原形,从半空中掉了下去。然后那几个后生仔也不说话,上来就对着我一顿拳打脚踢,还是很有节奏地揍我。这节奏是这样的,脑袋、屁股、脑袋、后背,一直循环,打完就走。哎呦,疼死我了!”

    看着毛督红肿的眼泡,我跟小风却是相视一笑:看样子还是老朋友!因为这种待遇,当初小风在P市调查小薇时也遇到过!

    曾经萦绕在我们我们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谜团们,如今一个个地全部都蹦了出来!

    “毛叔,我们出去再去会会他们!”我拉着毛督道:“这次我们三个人一起去!”

    “不去了不去了!脑袋疼!”毛督连连摆手。

    “放心吧毛叔,这次不会再挨打了。”

    “当真?”

    “当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行,那走。”

    半小时后,我们三个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回来了,毛督一边走一边还嘟囔着:你们两个大骗子!

    我一脸无语道:“算计错误啊,我寻思着小风都窥秘境中期了,怎么也能虐他们了,谁知道你也是窥秘境中期啊!”

    小风更是一脸鄙视地看着我:“你个坑货,我还以为你这么自信是你有杀手锏呢,原来你是在指望我啊?”

    三人上楼时,旅社老板歪着脖子,一脸嘲笑地看着我们,轻飘飘地冒出来一句:“原来是三个废物,真不知道老祖紧张个什么。”

    老祖!?我记得上一次听到这个词,还是在废弃的填湖工程边上,燕王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出现时,孙策与狄舞也提到过一个名为老祖的人,不晓得这两个老祖是不是同一个人。

    “哼!”听了老板的话,小风傲娇地甩了下头,给了老板一个白眼道:“废物怎么了?废物就不能有自己的追求了么?”

    “呦呵,还挺有小脾气。”老板被小风给逗笑了:“但愿你们能坚持下来。”

    “这老板好像已经知道我们来的目的了?”我低声对小风道。

    “你是不是傻,我们都被那群怪人揍过了,肯定早就暴露了。”小风恨铁不成钢道。

    “不过这样也好。”毛督接话道:“似乎这个昏完村对我们的敌意并不是特别大,只是一直在试图阻挠我们的调查而已。”

    “都被揍成猪头了,还说意见不大。”小风咧着嘴吸了一口凉气:“真是恐怖如斯。”

    到了晚上,雨终于停了。我问小风还要不要出去找一些村民聊聊。小风说先别了,我们现在的目的好像整个昏完村的人都知道了,肯定屁都问不出来。不过既然他们对我们也没有太过激的举动,我们就光明正大地“暗地调查”。

    我去尼玛的光明正大地“暗地调查”。我啐了小风一口,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不过打脸总是来得很快,当天晚上,我就发现了一个极其重大的线索。

    因为听过毛督在这间旅社过夜的恐怖经历,我总感到莫名的不安。已经午夜两点了,还是丝毫睡意都没有。甚至我总觉得窗外有几个人悬浮着,拿耳朵贴在我们窗户上偷听着什么。

    看了看身边呼噜震天的小风和毛督,我长叹一口气,寻思着这俩人可真是心大。

    既然睡不着,索性不如出去走走。

    我推开窗户,纵身跃下,稳稳地落在了地面......地面的一滩狗屎上。

    我嫌弃地甩了甩鞋子,暗自嘀咕着真是出师不利。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附近的一面墙壁后有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根据这栋旅社的结构,我大概能推测出,发出声音的那面墙壁后面应该是一间布草间。此时已经是晚上两点多钟了,布草间还亮着灯,莫非老板在收拾什么东西么?

    想起下午的时候老板对我们三人的嘲讽,我有点报复意味地将耳朵贴在了墙壁上,看看能不能偷听到什么秘密。

    传到我耳朵里的是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不要想歪了,不是那种不健康的喘息声,而是一个人在极度恐惧时,大口喘气发出的急促喘气声。

    这阵喘气声非常诡异——通常来说,人是不会发出急促到这种程度的喘气声的——莫非老板犯病了?

    我突然有点担心起来:如果老板真的是犯病了,即便他站在我们对立面,我也要救他!这与性格、阵营无关,这是一种生而为人的自然反应!

    不过事情的真像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轻轻一跃,抓住墙上小窗的床沿,慢慢把头探了上去,透过窗户,我看到了这辈子我都无法忘怀的可怕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