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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特种兵王
    片刻后,对面传来了声音,“您好,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苏阳也不含糊,直截了当道:“我需要查询一个女孩在上海近五年内都接触过什么人,做过些什么事,有办法吗?”

    电话那头立刻回道:“只要不是副部级以上官员的子女,都没问题。

    接着,苏阳将赵雅儿的姓名与学校告诉了对方知晓。

    “最迟一个小时后给您回复。”对面语态诚恳的说完,苏阳当即挂了电话。

    是夜,赵雅儿心情复杂的在家中等待着,从跆拳道馆回来后,她想了很多,却依然无法得出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或许自己太急于追求强大的力量,真的应该就这么信任对方吗?”

    “仅仅只是几句话的交流,这个苏阳为何会令自己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呢?”

    扪心自问,如果换作任何拥有苏阳这般实力的其他人,赵雅儿相信自己绝不会如此轻易就告诉对方那么多的,毕竟当年导致她父母双亡的那场车祸,背后牵扯的势力实在太过庞大。

    “叮咚”

    门铃蓦地响起,勾回赵雅儿杂乱心绪,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你来了。”

    看到门外的来人,赵雅儿有些不知所措道。

    苏阳推门而入,将房门反手带上后,径自坐到沙发前,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先前有关部门对赵雅儿这五年时间各种经历的调查结果。

    十一岁的小女孩只身来到陌生的上海,五年之中遭遇了三次暗杀,五次所谓的“意外事故”,最糟糕的时候,左臂骨折,右腿大面积割伤,背后更是缝了十多针。

    直到今天,小女孩已是亭亭玉立,但内心埋藏着的沉重与伤痛却远比任何一个成年人都要多得多。

    关键是,这个女孩是自己的亲人,是自己隔世的亲外孙女。

    这样的事情,是苏阳绝对无法接受的,那些胆敢做出这些事的人或势力,无论在地球的哪个角落,都将要为此付出他们无法想像的代价。

    因为,苏阳已经彻底怒了。

    苏阳深邃如浩瀚星海般的眼睛,此刻充满疼惜之意的看向赵雅儿,以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道:“你的外婆叫叶小曼?”

    “啊,你怎么知道我外婆名字的?”

    在赵雅儿的记忆中,她离开美国后,就再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自己的家事,更别说提起最疼爱自己的外婆名字了。

    苏阳嘴角微微牵动,绽放出一个无限怀念的笑容,“小曼是个才女,最喜欢的事就是找个风景优美的安静地儿,写写小诗,香茗,她最爱喝的是西湖雨前龙井,总说南方女子与之是绝配。”

    这一刻,赵雅儿出神了,眼前的苏阳好像彻底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看遍世间百态,历尽人间沧桑的人,一个与自己外婆有着莫大联系的人。

    尤其当苏阳似唱似念的吟了两句,“院外风荷西子笑,明前龙井女儿红。”

    这两句诗乃是叶小曼当年每每泡茶茗时,必定会念叨一回的,从小这份记忆就牢牢烙印在了赵雅儿的脑海之中。

    “这是我外婆最爱念的两句诗。”

    赵雅儿一对仿佛会说话的明眸满是疑惑,盯着苏阳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迎上赵雅儿的目光,苏阳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当年的叶小曼也有双如出一辙的灵动双眸,苏阳总喜欢轻拥着她,夸她拥有一双洞彻尘世的动人眼眸。

    “你的外婆有跟你提起过你的外公吗?”沉默半晌,苏阳伸出一指,沾了些茶水,在身前玻璃茶几上写下一行字。

    瞬间,赵雅儿仿佛凝固了一般,愣愣的注视着茶几上的那行字,轻念出声,“一叶知秋,恬雅随念,轻来且去,曼妙无声。”

    这是苏阳当念为叶小曼所写的四句小诗,亦是他当年与之约定,若有朝一日得见其后人,可凭此相认的信证。

    年幼时,赵雅儿曾经无数次坐在外婆怀中,听她讲着自己外公的故事,虽然从出世到现在,赵雅儿印象中的外公并没有一个具体的模样。

    “雅儿,世间有高人,你的外公就是一位无敌于天下的绝代高人,外婆这辈子能遇见他,是最大的幸运,或许有朝一日,你能够遇见他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代外婆告诉他,若有来世,叶小曼也愿与他相识相守。”

    耳际响起外婆当年挂着满足笑容细说于自己耳畔的叮咛,赵雅儿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虽然仅仅只一份预感,但这已足够令她为之激动与不安。

    “不可能的,如果是外公,他现在应该已经一百多岁的人了,但眼前的,却只是一个与自己年纪仿佛的少年?!”

    苏阳仿佛能够听到赵雅儿的心声,蓦然道:“这个世界总有人们无法解释的事情,难道不是吗?”

    说话之际,苏阳引动一缕苍穹真气,隔空一抬一引,远在三米开外的鱼缸内,一尾金鱼仿佛被一根无形丝线拽住,就这么慢慢浮出水面,直到悬空于鱼缸之上。

    目睹此情此景,赵雅儿本就已经动摇的思绪愈渐摇摆起来,望着苏阳的眼神既喜又惧。

    喜的是眼前的人可能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自己从小只在外婆口中听说过的外公,一位能够让优秀如外婆这样的大才女,为之倾心一世的那个人。

    惧的是对未知的恐惧,以及对结果的不确定,这几年来,她的负担实在太重了,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而言,她所需要面对的,实在太多了。

    在赵雅儿的记忆中,五年前的自己是个活泼开朗的天真女孩,但这些年每每照镜自影,却发觉自己变了,变得沉默寡言,用冷漠的外表拒绝一切,从来不曾允许谁人走进自己的世界。

    “雅儿,看着我。”

    苏阳充满怜惜的看着赵雅儿,柔声道:“你肯定有很多很多的问题在脑袋里盘旋,这些都不要紧,你先坐下,听听我和你外婆当年相遇的故事。”

    这一刹那,纵然已有心理准备,赵雅儿仍是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连她都不曾想到的是,当苏阳道明他就是从来不曾见过的外公时,自己的身心竟会如此的放松,好像压在背上的千斤重担一下子卸走似的。

    “你。你真的是我的。外公。”

    苏阳轻轻点头道:“不用怀疑什么,听我说完,你会懂的。”

    时值午夜清冷时分,安静坐定于苏阳身侧的赵雅儿却感到温暖如春。

    一对美眸望着苏阳,听完苏阳满怀深情的往昔回忆,赵雅儿已然彻底卸下心防,这五年来,她从未像此刻这般轻松安宁过。

    那种有了依靠的感觉,真的很好。

    “雅儿,说说五年前的那场意外吧。”苏阳爱怜为外孙女披上一件外套,眼中闪过一抹厉芒,尽可能的平静道。

    赵雅儿的心弦被这一句简单的问询拨动,皱了皱眉头,闭起眼睛,缓缓道:“那年。”

    在美国华商圈中,赵家也是能够排得上号的大富家族,赵雅儿的父亲赵信是下一任家族接班人,手头经营着几个亿的生意。

    在赵家,与赵信同辈的还有他大哥赵诺,小妹赵阑。

    那场导致赵雅儿父母双亡的车祸是在纽约街头发生的,据警方出具的报告,是由于一样辆油罐车刹车失灵引发的惨剧,事后肇事司机逃逸,至今也未抓捕到。

    但这只是明面上的一个说法,因为事后赵雅儿的小姑赵阑不肯就此罢休,花了一大笔钱,请专业人士深入调查,发现了不少可疑之处。

    顺着这条线赵阑一直查了下去,直到五年前的一个雨夜,赵阑突然接了赵雅儿赶往机场,送她登上了去往上海的飞机。

    临别前,赵阑将一封信塞进赵雅儿的行李箱内,叮嘱她绝不能再回美国,并且在没有收到她任何消息前,不要打开那封信。

    对于这位在父母去世后,便将自己视若珍宝的小姑,赵雅儿有着绝对的信任。

    到了上海,赵雅儿按照小姑的嘱托,定居下来,也没有主动联系过赵家其他人。

    直到两年后,她的大伯赵诺派人来到上海,并带了一个不幸的消息,赵阑,失去父母后她最大的依靠,最疼她的小姑去世了。

    来人十分诚恳的表达了她大伯的意愿,希望赵雅儿回美国,等她大学毕业后,能帮他一起管理赵家的产业。

    但那时的赵雅儿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小姑送自己离开美国前的叮嘱,并回家打开了那封已经泛黄的信笺。

    信笺的内容是如此的触目惊心,从中,赵雅儿得知自己父母并非意外身亡,小姑也绝不可能如来人所说的心脏病突发而死,这一切都是一股庞大的幕后势力所操纵的,并且引来这股幕后势力的人,很有可能便是她的大伯赵诺。

    所以,第二天,赵雅儿便搬离了原住所,彻底断绝了与赵家的任何来往。

    并且在之后的几年时间内,明查暗访,通过网络,先后匿名聘请了六名私家侦探,只为查个水落石出。

    不过即便时至如今,赵雅儿查到的种种蛛丝马迹,也只比当年小姑留下的线索多那么一点儿,最大的收获是一个名为“dr”的神秘组织,但也就仅限于此。

    之后,在这三年之中,赵雅儿先后搬了四次家,换了三所学校,但仍是遭到数次几乎要了她性命的暗杀,这也是她为何执迷于各种提升实力途径的原因。

    如果连自保都做不到,又何谈为父母和小姑报仇。

    苏阳静静的听完,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哀伤,千年不死生涯,他已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但每每闻及,极重情重义的他,总是难以释怀。

    同时,苏阳心底的怒火已经彻底点燃,在他眼中,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碍到他为自己身边的人复仇的,即便与天下为敌,苏阳也不会在乎。

    爱怜的看着已是泪眼蒙胧的外孙女,苏阳道:“雅儿,不用怕,如今有我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谁能欺负你,伤害你。”

    赵雅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埋首于苏阳怀中,好像一个小孩似的大哭起来。

    多年来压在她肩上的沉重担子,因为苏阳的出现,仿佛全都消失不见了,如今的她只想痛快宣泄出来,在能够给她依靠的至亲面前,她再也坚强不下去了。

    是夜,苏阳一直陪到凌晨三点,坐在床沿看着外孙女甜甜入睡后,他才悄然离去。

    等到次日清晨时分,苏阳先是打了一个电话,联系了许天养,让他为自己订了一张飞往美国纽约的机票,准备相关的证件。

    然后拨通了“有关部门”的电话,“我需要你们保护一个人。”

    很显然,经过昨天的联系,“有关部门”已经对如今持有这部电话的主人,有了一个充分的了解,语态较先前更是恭敬了几分。

    “没问题,请问苏先生需要什么安全层级的保护?”

    “以您在我们部门的权限,最高可以为您出动正部级别的保全措施。”

    “我不清楚你们的安全层级是怎么划分,也没兴趣知道,派两个人保护一个女孩,这两个人能够联手挡住我三秒,就表示通过了。”苏阳简单道。

    “这样啊!”对面显然有些为难,但很快又是带着一丝欢喜,显然得到了什么指示,连忙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妨请苏先生亲自挑选保护人选,如何?”

    “可以。”苏阳也挺满意对方的态度,心情不错道。

    “那好,大约十分钟后,我们会联系您,请您前往南京军区,届时您可以亲自从飞龙特种大队中挑选您需要的人。”

    “需要多久?”

    “会派直升机来接您的,今天就能办完。”

    “那就这样吧。”

    周老的书房内,周老与陆老正各坐一边,喝着飞天茅台,磕着花生米,聊着当年的事。

    警卫员小董报告后进了书房,向二老说明了一些情况。

    “看来苏小友很在乎那个姓赵的女娃娃啊!”

    周老昨天就接到了“有关部门”的汇报,毕竟在有关部门拥有极高支配权限的卫星电话,就那么十来部,周老的电话易手,该部门负责人怎么可能不求证一下。

    陆老一口喝干杯中美酒,点头道:“苏小友的事,就是我这老家伙的事儿,他们倒是挺会算计的,让苏小友亲自到飞龙特种大队挑人,敢情是想借机让苏小友留点好处给他们吧。”

    周老耸了耸肩膀道:“飞龙特种大队可都是你的兵呢,这么些年来,百万雄兵中他们未必是最强的三百人,但绝对能在所有士兵中做到万里挑一,个个都是兵王来的。”

    “是啊,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苏小友头一回有点事情要帮忙,我这老头子可不能敷衍,我得去个电话。”

    说完,陆老就想起身去打电话,却被周老一把拽住,笑道:“还打什么电话,我已经让小董安排直升机来接我们了,咱俩也有日子没去了,乘这个机会,一起回去瞧瞧,真是有点期待啊,想想那些个刺头被苏小友教训到服软的样子,一定很有意思。”

    “好,走!”陆老也被激起了兴致,开怀大笑道。

    这时,陆欣欣冲进房来,小丫头一进门就嚷嚷道:“我也要去。”显然已在门外偷听了半天。

    “就知道你这小丫头不省心,去就去吧,难不成你还指望飞龙特种大队里的那些小子能帮你一雪前耻吗?”周老笑着道。

    “那可不一定,那姓苏的又不是三头六臂,我就是想去看他出丑来着,哼。”陆欣欣不服气道。

    南京军区建于1955年,领导指挥着五省一市的武装力量,兵种齐全,兵源广大,是东南门户,战略位置极其关键。

    正值中午时分,两架军用直升机先后降落在军区飞龙特种大队训练基地的停机坪上。

    飞龙特种大队的大队长江连海亲自迎接了两架直升机上的来人,当苏阳见到一脸坏笑的周老与陆老时,就知道自己这次前来南京挑选保护赵雅儿的人选,有被算计的嫌疑。

    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能保护得好赵雅儿,纵然给他们点好处,也不是不可以的。

    倒是陆欣欣一下飞机,就直奔训练营地去了,反倒没有与苏阳照面。

    这小妮子可是飞龙特种大队的常客,特种大队里的军人都与她混得极熟,连她那些个拳脚功夫,也大多是从这里学来的。

    早已被总教官喊到训练场集合的飞龙特种大队军人此刻正各自散开于训练场上,讨论着即将到来的会是什么样人,居然能让大队长与总教官亲自迎接。

    扎着马尾,一袭野战服,跳脱得好像一只兔子的陆欣欣,很是兴奋的冲进了训练场内。

    “这不是小欣欣嘛!”

    发话的是一名快速拆卸重组着一挺重机枪的瘦削男子,看他这速度,只怕纵然来个全球枪械重装大比,此人也可稳入前十,能对枪械达到如此了解程度的人,浸于此道绝对在十年甚至更久,而且还是疯狂投入的那类。

    “怎么,又来这里偷师啊,上回教你的那招必杀擒拿学到几分火候了?”

    在他身旁,一名身高接近两米,混身透着爆炸性力量的汉子,百无聊赖的将混凝土块捏成粉末,洋洋洒洒的丢到一边,迎上前来道。

    “我说老铁,你又破坏国家财产啊,这训练场的水泥地,这两年至少被你毁了三成,你能不能换个有点追求的爱好。”

    巨汉身侧,某个嘴角叼着草,带有几分痞气的男子,一边迎上前去,手中还不停耍着一把精巧的蝴蝶刀,阳光的照射下,开锋过的刀口闪烁出慑人精芒,在其指间如同风扇般旋转着。

    “三位师傅,好呀!”陆欣欣来到三人跟前,贝齿轻启,欢快笑道。

    “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跟着爷爷来看好戏的。”陆欣欣故作神秘道。

    “老首长?!”

    在南京军区,陆老就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神级存在,纵然眼前这三个家伙是飞龙特种大队刺头中的刺头,真正的王牌兵王,时常连总教官都的账都不卖的主儿,此刻听闻陆老来了,也不禁倏然动容。

    “到底是什么事,值得陆老亲自前来?”

    陆欣欣记恨着疗养院的事儿,使坏道:“爷爷带了个人来,扬言要挑翻飞龙特种大队,我跟着看戏来的。”

    “谁敢这么讲,老子钵大的拳头砸死他。”巨汉眼中冒火道。

    痞气男子吐掉草根,不屑道:“莫说是南京军区了,就算全中国七大军区里,也没谁敢放这样的狠话,小欣欣,你该不是故意夸大了吧。”

    “说吧,你跟那人有多大的仇,等会师傅们帮你教训下就是了。”

    被人识破了,陆欣欣也不在意,嘟囔着嘴道:“反正那家伙不是个好人,欺负我欺负狠了,等会师傅们能教训他多狠就教训多狠吧。”

    机枪男皱了皱眉头道:“小欣欣,你的身手也算可以了,打不过人家吗?”

    “那人的内家功夫了得,我只有被欺负的命。”陆欣欣哼哼道。

    “原来是会内家功夫的主儿,难怪了,你内力尚浅,打不过也正常,不过这是在部队,而且也不是古代,现代作战,内家功夫起不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管你武功多高,千米外一枪爆头,一代宗师也秒杀了。”作为特种大队中首席神枪手,机枪男淡定道。

    “师傅们,可得给我报仇哦,回头我孝敬你们好酒。”

    很显然,即便在苏阳手中吃了瘪,但陆欣欣对眼前三名在飞龙特种大队中最拔尖的师傅,有着绝对的信心。

    这时,大队长江连海与总教官李坚在前,周老、陆老、苏阳在后,已从不远处朝训练场走来。

    陆欣欣指了指苏阳,赶紧起身迎了过去,她可不想回头因为使坏,被爷爷训上一顿。

    顺着陆欣欣所指望去,机枪男、痞气男与巨汉不禁同时愕然,毕竟苏阳也年轻得太过了。

    “不是吧,这还是小孩子吧,我怎么下得去手。”

    “就这年纪,怎么可能是内家高手?”

    “管那么多,欺负小欣欣就是不给我们哥几个面子,有机会就给点教训,下手有点轻重就好,首长们都在呢,别弄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