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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撒谎:“亲人的那种。”

    “我不帅?”

    “帅的。”实话。

    “魅力不够?”

    “够的。”

    “表白没有仪式感?”

    “有的。”

    “沈应知!”周尽城认真起来,“那为什么不要我?”

    沈应知胸口剧烈起伏,压抑着,撒谎道:“因为你是我城哥。”

    “好,”周尽城点了点头,“那城哥赶明儿要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你记得叫嫂子啊。”

    沈应知自始至终抬着头,眼睛里带着浅浅的笑,却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点想哭,但她忍了,然后说了句:“我不。”

    软硬不吃,周尽城无奈了,走过去揽她入怀,心疼道:“这六年,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说:“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什么?”他问。

    “你不在我身边。”她在心里默默说。

    海城医科大这届的新生军训创造了一个历史,开始三天就草率结束了。原因无他。

    一方面,学校觉得这样的教官起不到标准模范带头作用。

    另一方面,正是医大的那“一方面”内容,让那二十多个军校生被他们自己的学校集体召回,并进行了一番“惨无人道”的惩罚。

    海城军校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是当下国内最好的军事类高校,坐落在海城城西的舍山山脚。

    远离主城区,背后环山,正面临河,河边长着参天榆树,这个季节知了在树上嘶鸣不止。

    正午,学校外面那条河被晒得波光粼粼,河边石子温度烫人,水滴在上面,一秒蒸发。

    笼罩在学校四周的空气仿佛被施了魔法一样,感觉不到流动,走进去堪比进了蒸馒头的蒸笼,让人透不过气。

    河岸边的树荫下站着两个人。

    个子高的那一个,穿着深灰色的衬衣,袖子卷在手肘间,露出的手臂上有不同程度的伤疤,胸口还挂着一副墨镜。他有一对英气十足的剑眉,眼形生得十分好看,眼尾上扬,瞳孔似墨,又像深不见底的井。

    稍矮的那一个一身迷彩军装,眉头紧皱,目光瞅向路的尽头。

    没过一会儿,稍矮的那个便开口,问:“伤怎么样了?”

    稍高的那个没所谓地笑了笑:“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