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风,你中了野火的计,食物中有药物。”
“他不是个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你的记忆会被逆转,直到你今生所有的记忆都消失,然后他会灌输给你他想要给你的记忆,然后,你就会成为一个杀人工具。”
“我在你的体内发现了,是洗髓蛊。陈世风,认识你很高兴,海宁就交给你了。”
“我会为你拔出洗髓蛊,但要想彻底根除,只有找到使用的药引……”
我不记得说这话的人是谁,但是他好像是在我的脑海中说话。我的大脑,我的意识依旧很混乱,虽然我努力想要更正,但是没有任何效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在地上躺了多久,有一个女人碰了我的脸,紧接着便是冲动,一个属于男人的冲动。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搂在怀里,疯狂地释放那股子冲动。
“你的血液不正常,啊!是洗髓蛊,而且,用的是我的泪液。”
“你听着,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愿意的,陈世风,你给我好起来,听到没有?”
我没有办法回应,因为除了冲动,我的大脑里没有任何的思维。我不知道我折磨了这个女人多久,只记得我们在地上翻滚,等到我醒来,意识恢复的时候,离开蓝夏的那个坑已经很远。
她早已穿好了衣服,我注意到她的手臂上,大腿上,还有小腹,总之都是淤青,都是伤痕。所以,我这是做了一回畜生?
“我说过了,不怪你,我是自愿的。”海宁似乎看出来我要开口,抢先开了口。
“你没事吧?”我伸手摸了摸她嘴角的淤青道,“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够这么疯狂。”
她捂着嘴噗嗤一笑,道:“那是因为野火用我的泪液做药引,在洗髓蛊被拔除之后,就会引发你体内对我最大的冲动和愤怒,万幸,你对我有好感,否则你会直接杀了我。对了,我还没问你,是谁帮你拔除了洗髓蛊?”
我脑海里再次回想起那个声音,很肯定地回答:“是海元。”
“他?”海宁一脸的不敢相信。“他怎么会为你拔除洗髓蛊?”
我便将海元的事情都告诉了她,海宁听完,却很淡定,不,准确地说,她一直都很淡定,似乎我在说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人的事情。末了,只是说了一句:“他还有那点意识,并且帮了你啊?”
“恩?”我很奇怪地看着她,“海宁,怎么我感觉你对你哥哥,没有那种亲情?”
“没有,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任何人对我来说,都是多余的。”海宁却不客气地回答道。
“海宁……”
我刚想说话,她却再次打断了我的话茬:“我说过了,陈世风,这是我自愿的,而且你没有属于自己的意识,所以你不必为此感到自责,我也不需要你负责。”
“那你要怎样才能让我负责?现在我有自己的意识,需要我再来一次吗?”我看着她问道。
“你……”海宁顿时愣住,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我轻轻捧着她的头,慢慢地靠近了她的唇,就要吻上去了,好死不死的冥王出现在了身后:“打扰一下,两位,你们到现在都还有激情吗?”
我有些不耐烦地别过头去看了他一眼,道:“你一直在偷看?”
“没没没,就看了一眼,还是我帮你们弄了个结界让外面看不到来着。”冥王笑道。
这话顿时让海宁羞红了脸,把脑袋埋在了我胸口。
“那就谢了,不过你就不能晚点出来吗?”我没好气地说道。
“我是不想管你们,可你看看她身上都遍体鳞伤了,你还忍心折磨她嘛?”冥王指着她说道。
“我会温柔一点。”我回答道,“只要让她相信我是有足够的感情跟她在一起就行了。”
“我想她已经相信了。”冥王微笑道,“好了,这次的事情也多亏了你们得到解决,想要什么奖励?”
“暂时用不着,记着这个人情吧,或许将来我有事求你。”我回答道。
“可以。”冥王点了一下头,又问海宁:“海宁,你呢?”
海宁这才抬起头来,松开了我,走到冥王身旁,附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冥王听完,道:“好,满足你这个心愿,不过你这次表现抢眼,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想要什么都行,当然,你现在想不到的话,也可以暂时留着。”
海宁点了一下脑袋,回到了我的身边来。我知道问她,她也不会说,否则也用不着偷偷跟冥王讲了,所以也就没问。
冥王一抬手,我们正上方出现了一道光:“接下来你们就可以回去继续你们的事业,陈教授,海宁,回见。”
“回见。”我跟海宁一起冲他点了一下头。
海宁忽然问我:“你不把白链收回去吗?”
“我希望它能替我保护你。”我凑到她耳畔,轻声道。
海宁轻声嗯了一声,我跟她随后一起消失在了那道光之中,再出现,已经是在野火先前的大本营的后山了。冥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的聪明,知道我并不会按照一开始计划,把野火引下冥界去。
“其实,这里也并不是大本营。”海宁告诉我,“你懂的,他不会让你知道太多。”
“这个我自然明白,不过大本营是否被隐藏起来,我想由不得他。”我笑着小声告诉她。“对了,海宁,你觉得我们这次能够彻底覆灭野火吗?”
海宁舒尔一笑,道:“我可不知道你到底布置了些什么,虽然野火不是普通人,但你更加不是,因此我不做定论。”
“那你是帮我还是帮他?”我问道。
海宁想也不想,道:“表面上,依旧帮他。”
我点了一下头,道:“到底是跟他的时间比较长,恩,这胳膊拐的可以。”
海宁强忍着笑在我脑袋上拍了一下,道:“说什么呢?这叫有备无患,瞧你这醋吃的。”
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我自然明白,只是要你知道,别勉强,就算你不做表面工作,我一样能搞定他。”
“那是。”海宁笑道,“也不看看野火是惹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