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突然这么问我,我竟然有点儿不知所措,一时间没有任何回答。她好像很失望的样子,一句话没有多说,转身走了。
我没想到那天竟然是我犯的最大的一个错,那天之后,我就没再见到她。聂浪告诉我柳依依的各方面都很优秀,她父母一直希望她能够出过深造,警方也希望她能更加优秀,但柳依依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可能这次我真的伤了她的心,所以,她走了。
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她的手机号码也打不通。我头一次这么郁闷,自己却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同时也抑郁了的人还有L,自从那天起,她就好像在刻意躲着我一样。
最烦心的莫过于这种事情,往后的几天中,我除了去过一次警局看陈莓,就一直待在事务所里。
陈莓是还活着,但她处于昏迷状态,医生的诊断结果是说她被人长期下了某种药物,导致大脑一直处于休眠状态,可又还活着。但这不代表她没有希望了,医生说一直在尝试用很多方式去刺激大脑,让她苏醒。
另外一个救出来的人也确认了身份,她叫墨韵,父母是科学家,有着良好的基因,她自然也不差。墨韵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学校的骄傲,老师的骄傲,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同样没能逃脱野火的魔爪,在大学毕业之际,她就被悄无声息地抓走了。
总之,要想获得更多的信息,只能期盼着她俩赶快醒来。对了,这里说一点,陈莓跟我在鬼船上见到的样子一模一样,连衣服都是一样的,我很怀疑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是说,这只是对方的阴谋?
“陈哥,我说你啊,要不要这么颓废?”沈浩这小子在医院住了一个周,身体没什么大碍,说是不想在医院待着,我就给办了出院手续。按他说的,这件事没通知他父母,怕他们担心。
但这小子在事务所里每天忙进忙出,看到我总坐在电脑前,就开启了唠叨模式,比个女人还烦!
“我这不是也辞了学校的工作,没事做。”我无奈回答道。
沈浩拍了一下他自己的额头,道:“没事做?上个周你就说要查清楚纺织厂跟别的工厂有什么区别,好借此判断一下野火还有什么隐藏据点,可坐到了今天,你的电脑还是那个页面。”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那么容易?我已经看过了,表面上看,还真的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我怀疑纺织厂只是个巧合,那里也不是什么据点,不过是野火用来囚禁那些不愿意加入的人的监狱之一。”
“可你不是说不愿意加入的,都会被弄到鬼船那种地方去吗?”沈浩疑惑道。
“那种地方可是要花不小的成本,我猜野火抓走那么多人,不会都关在一个地方,所以这种类似的监狱一定不止一处。但要在找不到区别的前提下从全国的那么多企业判断出来,还真是比登天还难。”我伸了个懒腰,回答道。
“那就先放在一边,等有线索了,再查,我们来下盘棋吧。”沈浩笑着说道,“我研究了不少战术,今天一定赢你。”
“什么棋?”我看着他问,如果是象棋的话,我戒了。也不知道是心理阴影,还是什么,现在看到象棋就不想玩儿。
“围棋。”沈浩回答道,“知道你不想玩象棋。”
我无奈地答应了一句,起身,拖着疲累的身子到了棋桌前坐下。跟沈浩你一子,我一子地下起来。
“我说陈哥,柳队长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因为她,你可是颓了一个周啊。”沈浩下着下着,忽然问道。
我没好气地回答:“别提她,烦着呢。”
“那L呢?”沈浩看着我问。“L喜欢你,你别告诉我,没看出来哈。那天柳队长表白,L也在场,为了不烦你,她可是很聪明地一直躲着你的。但这不代表你不能无视人家的心意吧?”
我瞪了他一眼,道:“让你小子查案子的时候,你可没这么聪明,怎么你对男女之事很了解?”
沈浩咧嘴笑了起来,道:“一般般吧,比起你这个智商卓越,情商捉急的家伙,还行。”
我拿了棋盒,差点没扣在他脑袋上,忽然来了电话,这小子也算是捡回一条小命。
“世风,是我,有新案子了,L在调查整理出来的可疑企业,看看是否跟野火有关,新案子我这边是在有点棘手,你看能接不?”电话那头传来聂浪的声音。
沈浩笑道:“不是说没那么容易找到可疑的企业吗?人家L怎么列出来,还去调查了?”
我没理他,问聂浪:“聂叔叔,申请书帮我递交了?”
“递交了,上面也已经批下来,你们风云事务侦探所从今天起就是官方钦点的合作侦探,每次有案子,都会付给你们公道的酬劳。”聂浪笑着说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OK,这案子我接了。马上过来。”说着,我挂了电话,没由来的有精神,催促着沈浩快点收拾东西走。
沈浩叽叽歪歪道:“有案子,你就有精神了?”
我凑近一些,看着她说道:“是有钱赚,我就有精神了。现在我们俩都辞了工作,没有钱赚,吃什么?”
“也是。”沈浩点点头,也打起了精神,收拾东西跟我去警察局。
聂浪早就等着我们了,说是案子很棘手,这边在柳依依走后,就没个靠谱的家伙。他只能亲自来这边,一周内,这已经是第三名死者了,而且死者全是男性,平均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尸体已经运到警局了的。
“聂叔叔,尸检报告出来了吗?”我看着他问道。
“还没有,不过尸体跟前两名死者一样,浑身赤裸,并且生前肯定是做了那种事。”聂浪咳嗽了两声,跟我说道。“前面的尸检报告也只有证明了死者在生前确实有过性行为,窒息而死,脖子上有掐痕,尸体上除了断掉的一个手指头外,没有别的伤口。”
“断了一个手指头?”我诧异道,“那断下来的手指头找到了吗?”
“找到的,都是在现场。”聂浪回答。
“还是带我去看看尸体好了。”我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