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xianqihaotianmi.org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风波
    “给祖母请安。”阮楹从外头盈盈走入,见老太太一脸寡寡,也不多说什么,坐在自己椅子上默默观察着。

    阮盛容却是满目含春的走来,给老太太行礼后,在一旁含笑着坐下。

    “三妹妹今日来的够早。”她转头注视着阮楹,眼里的笑意却是极为不怀好意。

    阮楹还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闻言温顺道,“昨日总觉得今日有点事情要发生,半夜惊起睡不着。”

    一道更加温顺的声音从外传来,是陈平。她走进来,十分热心地同两位姐姐打招呼,“盛容姐姐,楹姐姐晨好。”

    本以为他们会热情地回应,却见阮楹同阮盛容都默不作声。阮楹眼眸冷淡地打量陈平的表情,果真是从原本的热情步步转化成尴尬,随后更是一寸寸的羞怒浸入眼神深处。这请安的第一步本就是应该给老夫人请安,才能同其他子女说话之类的。

    “表妹妹,先同祖母请安吧。”阮楹淡淡道。

    陈平低头纳纳道,“好的。”

    见她僵硬地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闭着眼连答应都没答应一声,显然是一种怒形于色了。她怯生生地转眼去看阮盛容,见阮盛容正托着头傲睨得志,想起那日她拿着阮楹的私章去给大夫人时,大夫人才正经地拿正眼看她一眼,语气倨傲,“做的不错。”

    她还以为自己是阮盛容的盟友呢,还以为自己在有点小麻烦时,阮盛容能帮她一把呢。陈平气的无力,却还是向阮楹投向一个感激涕零的眼神,阮楹见她就是个利益的墙头草,面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陈平看着这个难以言说的笑容,心中想到自己帮大夫人陷害她,不安得做贼心虚。

    还好此时阮逸来了,他向老太太请安后,便瞥见陈平在一旁弱不禁风的模样,关怀道,“平妹妹怎么这么憔悴?”

    陈平羞涩地抬起头,见阮逸轻轻低下头,用一对多情的黑眸关切着她。一旁的阮楹淡淡勾起笑容,虽说这阮逸不能称作是面如冠玉的美男子,却还能算作仪表堂堂一表人才。看这陈平娇羞的姑娘模样,就猜测到她应当对阮逸暗暗动心了。

    郭夫人面色阴沉地走进,见阮逸同这陈平姿势暧昧,这脸都能阴沉地滴下水滴。“阮逸,给我安分坐下。”

    大家原本都是被郭夫人的言语所吸引,可见她后头跟着一对兄妹,目光都被那对兄妹吸引住了。

    兄自然是阮向昌,他今日身着青衣,看着还算清爽英俊。可这阮文婧确是有惊为天人的容貌,一身冰肌玉骨,万种风情荡漾开在她秀丽的杏眼中,嘴角淡淡勾起便已经倾城十分。

    阮逸都不免被这般艳丽娇媚的容颜所吸引,咽下一口口水。

    郭夫人同他们道,“孩子们,快上来同祖母请安,还有你的大哥和你的两位姐姐。”

    “青妙呢?”郭夫人这才反应过来阮青妙没来,阮楹毕恭毕敬道,“二姐身体十分不适,听闻昨夜半夜叫府医去看过了,是严重的伤寒。连身旁的丫头都不敢服侍太近。”

    阮盛容挑眉,伊伊笑道,“原本一说还要去看望,这般还是等妹妹好点再说。”

    阮楹也点头连连,心中庆幸她没有坚持着假装要去探望,阮青妙的脸还没好,先吓唬着她们别去探望才是妥当。

    这头被忽视的阮向昌和阮文婧面色不虞,大夫人也故意冷着他们好一会才吱声叫他们同老夫人说话。

    “祖母好,今日是孙儿第一次给你请安。”阮向昌恭敬地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睁开眼睛,点了一个头。

    后头的阮文婧也想凑上来同老夫人请安,却听见老夫人一声苍老的冷漠的你就不必了。

    阮文婧娇躯一震,低垂的眼眸中横过一丝狠厉,“半老不死的老太婆,等到哥飞黄腾达了,叫她好看。”她在心中默默道。

    面上却是乖巧文静的模样,恭敬地鞠躬,随后找了处最偏的椅子坐下。

    “向昌是老爷在外头丢失许多年的儿子,文婧是这些年照顾文昌许久的妹妹。”大夫人表面和颜悦色地说着话,细细听来语气毫无感情。

    阮盛容摸着头上的玉簪,语气含笑,“这般说来,我岂不是多了个弟弟?”

    阮向昌正紧张不安时,见阮盛容如此平易近人,语气中飞扬着一丝喜色,“在外头街坊们都说大姐的品行好,相貌更是一绝,今日见,果是名副其实。”

    阮盛容本来听的心中还算舒心,谁知听了这名副其实一词,这嫣然一笑的模样便骤然收敛起来。阮楹在心中暗暗偷笑,这阮向昌若不提这个词还好,偏生是在初见时候提了,叫阮盛容想起那日连灿当众道的四字,实不符名。实在是太巧合机缘。

    “你谬赞了。”阮盛容面无表情道。

    阮向昌还不明白这到底为什么时,就见阮逸兴致高高地同那位娇媚的文婧妹妹攀谈起来,陈平在一旁咬牙切齿,又默默记恨起阮文婧长着一副媚人祸主的样。

    当然今日的重头戏是阮博知抬了何氏做姨娘,还允诺给她一个小新婚的模样。大夫人,阮逸,阮盛容纷纷上去和他呕气,可阮博知都不怎么理睬,气的三个人都称病在院,不同何姨娘吃第一次晚饭。

    阮楹观察着何氏的眼神,见她整个人无神无色,只是一直温顺地在阮博知身边笑笑。看来不是有夺利夺权之心的人,不过谁又知道呢?说起来夺利夺权之心的人,怕只有那个天天穿锦云靴踩她屋里窗的那个可恶世子才会干的事吧。

    说到这,她就不禁想起连灿昨日临走前说的要她今晚去王府院子里。这轻薄的脸皮也不禁轻轻一红,虽说知道是有正事要做,可这心情还是不免紧张起来。

    这一沉思,这死寂的晚餐时间便度过的很快。临走前,阮文婧给她送来一只香包,说是亲手缝制,用了十分的心思。她明白阮文婧在讨好,便不咸不淡的道了个谢。在这关系淡薄如履冰的候府里,除了真正想保护的人,她不会同任何人打好关系。

    阮文婧见她语气,神情都是淡淡的,不禁有些沮丧。阮向昌见她心情不好,看着阮楹已经走远的秀丽身影,“妹妹,整个候府都会是我的,这荣华富贵,也会是属于我们两个的。”

    “但是我需要你做出一些牺牲来帮我,你愿意吗?”阮向昌转头对阮文婧道。

    阮文婧美丽的眼眸跳跃着不知名的火花,“哥哥,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