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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心机
    那头林慧扶亲自迎接临安王妃一众人入了内院,郭夫人见他们走远,冷冷地瞥向阮楹,“没想到楹儿还有这个本事,竟同临安王府的世子和郡主关系竟还不错。”

    阮盛容险些不能控制住自己咬牙切齿的表情,只能做出一副十分瞧不起的模样,“妹妹实在是厉害,只在王府待了小会,这关系就很不错了,可不是?”

    阮楹见两人因这而斤斤计较,果然是表面大气实则小肚鸡肠,见不得人家半点的好。她淡淡回笑,“不过是那日说过几句话的交情,哪论的到什么福气一说。”

    阮逸神色不明的打量她一眼,一旁轻轻同母亲道,“快走吧母亲,别同她在这计较这些。后面还有许多宴客要来。”

    阮楹神色平淡地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话。一旁的阮青妙似是很羡慕她的模样,一直想凑近同她说话。不过今日情况实在突然,这千遍万遍的打算都打好了,就是这临安王世子的突然问候扰乱了她今日的平常心,也顺带惹了阮盛容,大夫人一把,实在倒霉。

    这头连珊见周围只剩下王府的熟人,便好奇的凑上连灿那去问,“哥,你今日倒是十分热情。”

    连灿半眯眼睛,薄唇轻启,“不过见到熟人打声招呼罢,我对那小丫头片子没一点兴趣。”

    “哥哥你这状态可不是对她没兴趣噢?”连珊一脸疑惑。

    连灿睁开深若幽谭的眼眸,一道利光似从眼眸中直直射出,射进连珊灵动的小眼,叫她有些心惊肉跳地看着眼前这种冷酷无情的哥哥,他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还是挺感兴趣的,毕竟我需要她身后的势力和秘密。”

    林慧扶接待完临安王府这头,又忙赶到荣安候府客人在的那处院里。

    “真是万幸,竟然能这么多的候府贵人来我府上。”林慧扶娇娇媚媚地走进,面目含笑。

    郭夫人笑说,“代代袭袭的交情,你有宴席,我们自然是要来捧捧场的。”

    “这话说的妙极了!那我也做出点东家的模样,请各位来我这后花园瞧瞧。”林慧扶热情地招呼着他们,走了几步路,便到永清苑了。四周皆是瑶花琪草,是各个地方都十分珍惜的花草。阮楹也安静地在那看着,见有一株大宋才有的妖蝴蝶,心中怀念,自然地便走上去蹭蹭,香味馥郁,久久环绕鼻梁。

    林慧扶因为连灿另眼相待的原因,便一直直偷偷观察她,见她特别迅速地走向那株妖蝴蝶,然后眼中充满不知明的情索地低头深嗅。

    “阮三小姐真有眼光,这是唯一一盆从大宋运来的妖蝴蝶。”林慧扶语气平易近人,虽说当了富家翁的妻子,这原本也是骠骑大将军嫡女,气质中虽有武将的魄力,却也自带一身文雅之气,叫人很生好感。

    阮楹转眼看她,觉着她面色大气端庄,心中也对她稍稍有些好感,柔声道,“不过是运气罢。”

    林慧扶本就因这世子高看她一眼,现在见她语气温柔,也没有一点架子,心里也放下些微防备。她转身同莜香盈盈浅笑道“早早说贵客要来了,那些香食同好茶可备好?”

    莜香也伶俐一笑,“这是自然,我唤琴儿马上送来。”

    郭夫人打量四周,“怎是不见夏君?”

    林慧扶用帕子捂着嘴笑说,“去陪同林固操练军马罢,弟弟总说他身子骨弱,要好好锻炼让他在军营里锻炼会。每日都要等到一会后才回来。自从弟弟回了京城,更少见他人了。”

    林固,骠骑大将军的嫡子,以前风流十分夜夜喧嚣在秦楼楚馆,后改邪归正,入了军,也大有成绩。

    这头的阮楹竟还在玩弄着这妖蝴蝶,她见这娇嫩多色的花瓣,突然想起小时候有的仆从闻了这花香,便开始将平日里不敢讲的心里的话一个劲的吐出来,这面上却是看不出什么异常。她觉着很是有趣,常用她来捉弄人。不过可惜的是,她的花香对一些人才是有搅混大脑,让大脑不那么清醒的作用的。

    她环顾四周,见郭夫人似乎有点中招,眼神轻微的迷离懵懂,想起郭秀竟然胆敢算计她同那恶心的罗鸿私通,便浓浓的不爽。那就从现在开始算计回她,这般想着,她轻轻用手指从里头掏出了一点花粉,默默走到郭夫人后,将花粉使劲抹在衣袖上。随后假装咳嗽地做了一套动作,袖子向前轻轻一挥,花粉便飘到了郭夫人的鼻腔中。

    郭夫人见林慧扶待阮楹不错,便打心里开始有点瞧不上她,想起方才阮楹明明抢了盛容的风头,这林慧扶还故意跑去巴结她,这心里想的话,忍不住就酸溜溜地说了出来道,“慧扶也是有意思,京都军业进日似乎不怎么忙,这夏君报不齐是干了其他事呢。慧扶你可是要好好管住他。”

    “郭姐姐这话,难道还不知道夏君这人一向老实,待我也是专一用心的。”林慧扶强忍着好语气回答郭夫人。

    林慧扶气的不想直视郭夫人,谁不知道弟弟以前沉迷美色青楼,她竟当众便那这个做筏子来同她聊天。她转过头,正打算再同阮楹讨论一下那株妖蝴蝶。

    郭夫人见她说完话后,竟直接转头不理睬她,心里也是蹭蹭火气上头,心想自己好歹这是候府嫡夫人,虽说她从前是骠骑将军嫡女,但还不是落她一等,嫁入富翁之门,更是再狠狠落她郭秀一等,她竟然敢当众不给她面子。一股浓烈的花香冲破她的鼻腔,她吸着,竟然觉着头有些发昏。

    “谁不知道夏君待你真心呢,慧扶。但我家侯爷当初这是这般说的,现在可还不是这样。”

    老夫人不言语地皱眉,觉得今日郭夫人太冲动。

    林慧扶刚转头看向阮楹,这这一刹就变换了脸色。这郭夫人是认为自己喜欢个庶女就觉得她巴结荣安候府了?竟然洋洋得意地开始有些鄙视她? 她浑身气的发慌,想起当年骠骑大将军林重见她执意嫁去一个无权无势只是有些小钱的夏府时,便是这个态度。有些藐视,看不起她嫁作商妇,看不起她自降身份嫁入夏府。当初这夏君,可不是就是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才俘获了她的心吗?

    这个郭秀以为自己成了候府夫人,就能来明嘲暗讽她的弟弟从前流连花月,实在是目中无人。林慧扶作为将军府出来的,脾气也是不小的。

    她愤怒地打算立刻回头同郭夫人对峙时,阮楹牵住了她的手,目光温柔对她道:“表哥也同夏老爷一同在林将军手下挨训呢,表妹同我说,从小锻炼的表哥每日回府都累的不成样子呢。何况身子虚弱些的夏老爷呢,更是劳累。在这样情况下都能在挨训后只歇息一阵子便回来,岂不是说明夏老爷一番心思都在您这,想快点见到您。”

    郭夫人就是看不惯阮楹同这林慧扶能弄好关系淡淡道,“胡话,你是在道夏老爷只顾家不顾国否?”

    林慧扶淡淡扫了她一眼,“郭夫人更是意思,我丈夫不过是个商贾之人,去军中受训不过为了锻炼身子,千万精兵在前,要我夫君一个弱男子顾国,实在夸下海口。”

    林慧扶又上前抚了抚阮楹的手,笑道:“没什事,钻文嚼字一类我最不喜,你只大方说就罢”

    老夫人虽说不敢得罪郭秀,却也厉下声音同她道,“老大媳妇,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莫不是你对博知有多些子女感到心里不舒服?”

    阮盛容也忙上前站在母亲一旁编谎,“是啊母亲,今早您还说有些头痛,这话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了。”

    郭夫人被这二人一吵,也没能清醒过来,不过多年混迹后院的经验让她知道,她方才说的话是被什么操控着然后脱口而出的。她努力维持着清醒,端着淡淡的笑容道,“我刚才是怕阮楹说那一番话夫人不中听罢了,她这孩子,面上就是个不会说话的。”

    林慧扶冷漠地瞥了一眼她,语气淡淡道,“我倒是挺喜欢这孩子的,郭夫人这话说的我倒像是个喜欢同小孩斤斤计较的人?”

    阮盛容也不知道一向谨言慎行的母亲为何这样,忙解释道,“夫人您别生气,还是母亲太关怀三妹了,所以容易心里想多,这问的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