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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九十二章 今晚可还要走(一更)
    “沒呢,所以说楚王來的不是时候。”萧琤墨可不认为楚渊是故意讽刺他呢,他只当楚渊真的好奇,说的很是认真。

    “……”楚渊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缓自己的狂躁,说那些轻薄打俏的话语萧琤墨不及他,可真真气人的本事,萧琤墨可是比他有杀伤力。

    “这本书写的不错,等我看完以后,可以赠与你瞧瞧,蛮有乐趣,”萧琤墨看着楚渊吃瘪的表情,心里颇为愉悦,放舒缓了面容,扬起一抹清雅笑容,冲着楚渊很是真诚道。

    “所以说,你所谓的要事儿,就是为了看这本书,”楚渊扬眉,看着萧琤墨沉声问道。

    “难得一本好书,算得上是要事儿,”萧琤墨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看着楚渊黑下來的脸,带着丝无辜摊手道。

    “好啊,真不愧是翌王,果然有个性,可是,你的个性是否也太过的张扬狂妄些了,竟然如此糊弄朕,”楚渊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不管萧琤墨心里到底怎么想,这般故意的挑衅与他,可真是不把他看在眼里了。

    “哦,楚王生气了,那么,你可是要责罚与我,”萧琤墨抬头,看着楚渊的曜黑深邃的眼眸,上挑眼角,满是揶揄又充满魅惑而笑。

    室内,烛光跳跃,橘色的光亮氤了满室。榻头旁边,置放着三足兽炉吐着白雾烟霭,淡淡的熏香气味在空气中散开,带了一丝浪漫情怀,有些许迷惑人心。

    在那打着卷飞升的烟霭中,映着萧琤墨白皙昳丽的俊美面容,那双眼睛清亮如辰,微微弯曲上挑的眼角,带出一丝戏谑之意。

    楚渊看着眼前的萧琤墨,细细品味着他方才说那句话的意味,想着竟然都有些浑身发热,心尖儿猛地打了一颤。

    “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还真在心里想着要如何责罚与我,”萧琤墨看到楚渊一眼不眨,眸色深深的盯着他看,不由加大了唇角笑容,带了一份不真实的妖艳。

    “难道,不该吗,”楚渊艰难的调整自己,让自己那快迷失的神色渐渐变得坚毅,变得沉静冷淡,“发生那样的事情,我的心里本就有着怒气怨气,我还想着要质问与你呢,你倒是好,架子端的大,若不是朕亲自赶來,只怕还再也见不了你的面了,”

    “说來说去,又说到了这样的事情上,看來我们是该就着此事先谈谈!”萧琤墨有些冰冷了神色,微微垂眸,嘴角漾起一抹冰冷如水的浅淡笑意。

    “你想要谈,我倒是沒了这份心思。子澈,先前的事情怎样我们先不说,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怎么都乱不了,不是吗,”楚渊的这句话可是说的意有所指,不过萧琤墨一听就明白。

    “那是自然,只要不是我们嘱意,那就怎么也乱不了,”萧琤墨一笑而言,楚渊的意思就是只要他不暗中做什么动作,他们两个人和平共处在这里,那么两城或者两国之间都还是一片平静的。

    “好,既然这样,我们就來谈谈如何责罚你冒犯与朕的事情!”有了萧琤墨的回复,楚渊就不怕他们暗下黑手,也就放下心与萧琤墨纠缠其他。

    “冒犯,楚王是这般认为吗,”萧琤墨扬眉,笑得风姿魅惑,那挑起的眼角简直有勾心夺魄之势,让人无法招架。

    “难道不是,”楚渊强定心神,皱紧眉头,用他最为冷淡不在意的口气说话。

    “你是怪我摆架子不听你楚王的话,还胆敢把你拒之门外。好,如果你认为我冒犯,想要责罚与我,我无话可说。只是……”萧琤墨一顿,向后倚着木雕花的靠背,姿态随性又慵懒的支起下巴,“若是我心里有怨,只是向你使了次小性子,你可还会怪我冒犯,”

    “……”楚渊浑身一震,用一种极是陌生的眼神看着萧琤墨,久久不能言语。

    “怎么,你不相信,”萧琤墨扬眉看他,那一贯清泠冷冽的明眸里,此刻满是柔软又坏坏的笑意。

    “你、说的可是真,”楚渊此时已然失态,乱了心神,但这不怪他定力不够,要知道,萧琤墨那样傲然清贵的一个人,竟然会说出这种似是对他撒娇撒气的话來,这可让楚渊如何承受。

    “扬川城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的心里自然又恼又气,更何况这样的结果还是你的部下造成,我自然也对你有怨。且不说这其中是否有误会,你來到了复州城,派人通知一般的说要见我,怎的,我是那种听之任之的人吗,凭什么你说什么我连反抗一下都不可。楚渊,我说不见你,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样,”萧琤墨假意的笑,不惧不畏的迎上楚渊的视线,充满了挑衅道。

    “诶……”楚渊真是有些蒙了,同时心里心花怒放一般,让他欢喜的有些慌了手脚,“我、我能拿你怎么办,我拿你沒办法。子澈,你若真是在和我置气,耍性子,我由着你,我心里高兴都來不及,怎会再责怪与你!”

    “这可是你说的,既然这样,这事儿也就别再提了,”萧琤墨满意一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榻上,看向楚渊的眼睛笑意盈盈,那神情温柔无限。

    “不提了,再也不提了,”楚渊点头,嬉笑着就着榻上向着萧琤墨挪身过來,“子澈……”

    萧琤墨似是有些羞嗔,瞥了楚渊一眼,含着笑摇头,在楚渊凑过來一把将他抱住的时候,满是无奈的叹口气,浅笑着推开楚渊压过來的胸膛。

    只是,在他满是温柔笑意的脸上,在楚渊未察觉之际,略有复杂的划过一抹沉暗之色,那微微敛起的眼眸,透出一丝黯然与神伤。

    “怎么了,”楚渊看到萧琤墨脸上怔怔,似乎是在出神,在他身边坐正了身体,疑问道。

    “沒什么!”萧琤墨正了正神色,抬眼看向楚渊,沒有过多意味,只是平淡问道:“今晚,可还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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