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听一个女人,这些人自然不肯。
能活下来的梵仙教教众,大多数是明羡当教主后,加入进来的那些,不说恶贯满盈,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儿。
现在让他们这样的恶人,去听一个女人的,开什么玩笑。
绝对不可能!
砰!
初筝站在楼上,栏杆缺了一块,她踩着边缘往下面看:“把这里收拾干净,栏杆修好。你们教主走路不看,往哪儿都想靠,摔下去出事,你们都得赔。”
底下的人哀嚎一片,望着上方的人,宛若看一个妖女。
为什么一段时间不见,这个侍女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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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筝姑娘,嘿嘿,厨子找到了。”
恶人甲将一个男子推到初筝面前:“据说是柳州城里最厉害的厨子,祖上还是宫廷御厨。”
男子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两个时辰后,初筝看着被退货的食物,以及传说中祖上是宫廷御厨的男子。
“这就是宫廷御厨?”这踏马还不如她之前那个厨子!早知道就把那个厨子带上了!!
男子噗通跪了下去,‘哇’的一声哭出声:“那都是我胡吹的,我家祖宗就是……就是御膳房跑腿的……”
恶人甲:“……”
“我有个问题。”初筝大佬‘举手’发问:“你祖上是宫里的,你怎么来的?”
宫廷里男性,那都是太监吧!
怎么能有后代?
男子:“……”
来自大佬的灵魂一问,把男子给问倒了。
他爹是这么吹的,他也跟着这么吹,压根就没细想过这些。
初筝让恶人甲把发呆的男子弄走,再去找一个来。
“我……我再去抓一个!”恶人甲信誓旦旦:“这次保证抓一个好厨子!”
扬州城厨子不少,恶人甲抓了一小半,搞得城里的厨子人心惶惶。
恶人甲终于抓到一个能做出符合明羡口味的厨子。
以前在梵仙教,有专人负责这些,他们不知道原来教主这么难搞。
难怪梵仙教管后勤的,脑袋都快秃瓢了。
初筝坐在旁边看明羡吃东西,教主大人吃东西很有仪态,就看他吃东西,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许是最近养得不错,明羡整个人看上去都挺精神。
“明天就是杨府婚宴,你打算明天动手?”
明羡一愣,他摇头。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明羡放下筷子,用旁边的帕子擦了擦嘴:“过几天吧。”
初筝也没再问:“再吃点。”
明羡不想吃了,起身走到床边站着,他望着杨府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初筝退出房间,恶人甲和恶人乙正上楼,见她,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初筝姑娘。”
“查到了吗?”
恶人乙摇头:“没有,杨立当官很长一段时间了,和教主没有任何交集,教主是不是……看不惯他啊?”
以前教主不也是看不惯谁就杀谁的吗?!
他们是邪教啊!
杀人要什么理由!
恶人甲道:“以前教主杀的人太多了,我们也想不起来,教主到底杀过哪些人。”
江湖上那些人,看见教主就跟饿狼看见肉似的,个个嗷嗷的往教主身边扑,喊着什么匡扶正义,除魔卫道。
明明是那些人先动手,结果技不如人死了,却是教主背锅,他们也很气啊!
“明天你们看着他,别让他离开这里。”初筝道。
“哎?那可是教主……”
“你想死的话,就放他出去。”
恶人甲乙:“……”
教主的侍女也很凶残。
恶人乙弱弱的:“可是我们打不赢教主。”
教主想离开,他们哪儿拦得住?
初筝:“用心拦。”
恶人甲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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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巡抚公子大婚,前面贺喜的人,络绎不绝。
杨立高兴的在人群里穿梭,接受八方恭维。
直到宾客散尽,杨立被下人扶回房间。
热闹喧嚣一天的杨府,渐渐沉寂下来。
啪嗒……
杨立睡得迷糊,恍惚见听见外面有声音。
下雨了?
杨立感觉有些冷,他往窗户看一眼,窗户不知道为何没关,杨立有些口渴,下去喝了一杯,又去关窗。
然而就在打算关窗的时候,发现外面不远处躺着一个人。
这一下惊得杨立清醒不少。
“来人,来人!”
杨立叫两声都没人应,他只好自己去开门,房门刚打开,外面就有东西砸进来。
混合着浓郁的血腥气。
杨立猛地往后一退,看清砸在他脚边的是个人……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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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筝翻墙进入杨府。
刚跳下去就瞧见有人倒在走廊上,血还是热的,瞪着一双眼,仿佛看见什么恐怖的事。
初筝心底一跳。
她离开的时候看着明羡睡下,这人谁杀的?
明羡那身体,总不能跑得比她还快吧?!
唰……
庭院有白影晃过。
初筝身体一跃,直接追了出去,路过之处,不时能看见一具尸体,整座宅子都透着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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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影速度贼快,跟个幽灵似的,离开杨府后,他很快就发现有人在追他,故意往能地形复杂的地方跑。
可是跑半天发现没甩掉后面的人。
清冷的月辉将整个世界都镀上一层朦胧的光辉,两道影子,如鬼魅一般在屋脊上飞跃。
咻——
后方的人似被什么绊住,稍微有些停顿,那个白影几个纵跃,消失在屋脊之上。
翻下屋脊后,白影迅速往前奔了一段距离,藏进一间屋子里。
他靠在黑暗里,平缓自己的呼吸,不时往外面看一眼。
应该没有追上来吧?
白影等了一会儿,外面没有动静,他彻底松口气,打算离开。
他刚走到窗边,忽的瞥见有一缕银芒穿过窗户。
那光芒很奇怪,犹如发着光的蛇……
白影本能的升起警惕,可惜已经来不及,银芒瞬间活过来,朝着他射过来,但下一秒白影就看不见银芒。
白影抬手一挡,冰冷的东西撞上他手心。
这什么东西?
白影没感觉到攻击性,下意识的想甩掉手上的东西,但那东西怎么甩不掉,他用另一只手去扯,下一秒另一只手也被缠上。
身体的束缚感明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