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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第六十五章:真心
    他想到了那跑死的七匹马,还有一路上因为挡了主子的路,而被主子弄死的刺客们,安息吧,虽然死的有点冤,但认命吧。

    江清越想了想,觉得这么让人误会周睿安是为美色误事,不太好,便开口替他解释道:“其实你们主子也不是完全因为我,他是知道我不会轻易说这样的话,所以京城一定是出了事,所以才会这么着急赶回来的,其实,他本人还是很英明神武的,洛北,你不要误会他。”

    洛北天真无邪地问道:“……真的么?我就知道,我们主子向来是睿智英明的!”

    “嗯,确实是,”周睿安应了一声,看向江清越:“我担心你一个人在京城,出了事你应付不了。”

    洛北:“……”他一大早为什么要这么着急闯进来?就是为了看这些的么?

    江清越很是担心周睿安的形象问题,决定转移话题:“对了,刘福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周睿安冷笑了一声:“既然他敢背叛我,就要做好准备,”顿了顿,他看了江清越一眼,见她似乎有些担心,便笑着道:“没关系,别在意,除了你之外,没有别的事能难倒我。”

    江清越呆了一下,然后本能地看了洛北一眼。

    洛北:“???”他是谁?他在哪?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周睿安摸了摸江清越的头,转身大步地向外走去。

    “你去哪啊?”江清越不禁问道。

    “进宫。”

    宣德帝知道周睿安回来了,立刻发了一通火:“一群饭桶!怎么这点事都办不好?那么多人,连一个周睿安都对付不了!是朕的影卫太无能,还是周睿安当真厉害到如此地步?”

    影卫首领沉默地跪在地上领罪,不敢多言。

    宣德帝实在是气极了,竟感到了一阵的头晕目眩,忍不住扶住了桌子,一边的内侍急忙过来扶住了他。

    宣德帝深吸了一口气,头晕的感觉才稍减,内侍忧心忡忡地说道:“陛下,请御医过来看看吧?龙体要紧啊。”

    自从宣德帝知道宁阳公主被调包了之后,宣德帝的身体就出了问题,可能是当时他该过震惊生气,导致有了头晕的毛病,只要一生气,便会犯病,只是宣德帝不让声张,谁都不敢多言。

    宣德帝还没说话,外面守门的太监便进来禀报:“周睿安求见。”

    宣德帝当然不可能在周睿安面前示弱,很快便让人把他带进来了。

    周睿安一见到宣德帝,便抬手行礼,宣德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怒声说道:“你还敢回来!”说着,便把手边的茶杯给扔了出去!

    茶杯落在周睿安的脚边,茶水泼了出去,周睿安面不改色:“臣问心无愧,自然敢回来面见皇上!”

    宣德帝看着周睿安这副冷静自若的样子心中就有气,就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晋王一样,好像无论什么事都无法撼动他的情绪,晋王总是那样冷静,便是情绪外露,也只是露出豪迈爽朗的大笑。

    每当晋王骑术或是剑术获得了好成绩之后,他都会大笑,仰头走过,而他们的父皇,用那样欣慰慈爱的眼神看着他。

    后来晋王死了,先皇悲痛欲绝。

    可是不管是欣慰的,还是伤心的,先皇的表情,从来没有对他表露过。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宁阳公主的事刺激到了他,宣德帝最近总是会想起父皇和晋王。

    此时看到与晋王那么相像的周睿安,宣德帝不由得竟有些恍惚。

    “陛下,既然有人告了我,我愿意与他当面对质!”周睿安沉声说道。

    宣德帝便道:“去叫鞑靼四皇子过来。”

    周睿安这么一走便是两个多时辰,其中洛北派人去打探动静都没有消息传来,江清越等的着急,心里也越发不安起来。

    他们不知道宫里的情况,就不能贸然行事,可是又担心周睿安在宫里会不安全。

    洛北想的比较多:“江公子,你说我们主子会不会已经被害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江清越狠狠地瞪了一眼:“别乌鸦嘴!你们主子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害的?”

    洛北急道:“可是这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主子怎么还没回来呢?”

    “你先别着急,这事不是个小事,怕是耽误了,你放心,皇上现在还杀不了你们主子,皇上是个要名声的人,如果不是证据确凿的大罪,他是不会轻易动他的。”江清越不知道是宽慰自己还是宽慰洛北。

    就算江清越理智知道,周睿安可能没什么事,可是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焦急地渡着步子。

    可奇怪的是,天都快黑了,宫门都要落锁了,周睿安也没有回来,这下江清越也坐不住了。

    “我去找二皇子打探一下消息。”

    二皇子自从开始办差之后,就不住进宫里了,而是住在了外面的皇子府中,江清越直接去了皇子府,但二皇子居然不在府里!

    皇子府的下人都认识江清越,知道她在二皇子面前很有脸面,便把江清越客客气气地请进了府里。

    江清越心里实在焦急,可是除了二皇子之外,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等着,直到天黑了,二皇子也没回来。

    “你们二皇子去哪了?”江清越问皇子府的管家。

    “回江大人的话,这主子的去处奴才又怎会知晓?”管家不慌不忙地答道。

    江清越一看这个时间,也不好再待下去,便打算先回去看看情况,万一周睿安已经回去了呢?

    江清越起身告辞,管家把人送走之后,便就去宫里送消息去了。

    江清越回去之后,周睿安还是没有回来。

    洛北道:“我刚刚派人去联系我们在宫里的内线,但是现在消息却传不进去!”顿了顿,他一脸着急地说道:“现在宫里已经被戒严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主子会不会……”

    江清越沉声道:“先别慌,先看看情况再说,二皇子也没在府上。”

    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洛北跺了跺脚:“这可怎么办是好?主子在宫里会不会出事啊?”

    “这样,我们再等一等,等天全黑了,如果他还没出来,我便去夜探皇宫!”江清越沉声说道。

    洛北一惊,然后本能地开口:“不行!”顿了顿,他稍稍地冷静下来,更是拒绝了这个提议:“不行,江公子,您不能再出事了,这皇宫内院可不是那么好探的,若是您也出了事,我们主子回来了还不得疯了?”

    江清越也知道这么做太冒险,可是她实在很担心周睿安,这种担心让她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宫里是不会让外臣留宿的,这根本就不合乎规矩,便是皇子,到了年纪也要出宫择府,所以周睿安没有回来,留在宫里却生死未卜,江清越和洛北才会这么着急。

    但是现在他们却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天一亮,江清越又去二皇子府里打探消息,这次江清越恰好碰到二皇子回府。

    二皇子看到江清越愣了一下,旋即便明白过来:“清越,你是为了周睿安而来的吧?”

    江清越微微颌首,仔细打量了二皇子的神色,发现他满脸的倦色,但神色却还算平静,心里稍稍的放下了心。

    “是,二殿下,世子爷从昨日进宫之后就没出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还请二殿下指条明路!”江清越诚恳地说道。

    二皇子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江清越一眼,江清越心里略微有些不安,周睿安真不会出事了吧?

    二皇子却开口了,淡淡地说道:“先进去再说吧。”

    江清越心里忐忑,更莫不清楚二皇子的态度了,但是她现在已经走投无路,只好跟着他一起进了府。

    二皇子一进大厅,便吩咐一旁的下人:“折腾了一夜,都没有好好吃点东西,去,让人送点东西过来。”顿了顿,他看向江清越:“清越来的这么早,想必也没有用饭,正好陪着我一起用一点。”

    江清越有求于人,只能耐着性子,二皇子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似乎真的累坏了,并没有再开口。

    直到早饭送了上来,二皇子这才带着江清越移步到桌旁。

    像二皇子的身份,吃饭都讲究食不言,所以他用饭时是不能说话的,这么一折腾,江清越的耐心即将告罄,终于在江清越要忍不住的时候,二皇子放下了筷子。

    “清越,我自认待你不薄,在柳州的时候,你救过我,我也很感激你,能给你的体面,我也都给了你,还不止一次的上书替你请求封赏,但为何你却始终还是待周睿安更为亲近呢?”二皇子看着江清越直白地问道。

    江清越愣了一下,是真的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二皇子会问这个问题,对上他认真的眸子,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二皇子对她确实是不错,不说恩重如山,但是能给她的体面和赏赐都给她了,但是她却始终无法对他效忠,二皇子又不傻,自然看出了她的态度,所以便会这么一问。

    其实想想,二皇子也没做错什么,以前在柳州的时候,二皇子表现出来的贪生怕死,畏惧上战场,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在战场上厮杀的,更何况他出身尊贵,无法面对这样的情况实数正常。

    除了不够英勇果敢之外,二皇子做的很多事,其实是配的上他的身份的,只能说,他的身份局限了他的行为,作为一位皇子,他的行为其实是无可厚非的,比如说当时营救被俘的苏良义,再比如说,后来重新调查贪墨案,这些二皇子都做得极好。

    虽然做这些事,二皇子有着自己的目的,但是以他的角度来看,他这么做是没错的。

    只是看着自己器重的属下,一门心思对周睿安,他心里也是有些意难平的吧?

    所以江清越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他道:“殿下,是因为人与人之间,除了体面和恩赏之外,还需要真心吧。”

    二皇子微微错愕了一下,旋即不由得低头苦笑:“清越啊清越,你可知,全天下大概只有你才会这么回答我了。”

    江清越诚挚地说道:“殿下直言问我,我自然要直言回禀陛下,不敢欺瞒。”

    二皇子心下却微微一叹,“我好像今天才真正的了解你,清越。”

    江清越是那种,别人如何待她,她便如何待别人的人,而二皇子,他身处高位已经太久,身边的人都是为了赏赐对他尽心尽力的办差,对于办的好的,他自然要给与赏赐,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

    但这套固有的模式对江清越没有用,也难怪,得不到她的真心了。

    二皇子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所为何事,没什么大事,昨天我和周睿安都在宫里,今天我们一起出宫的,估计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家了。”

    江清越眼睛一亮,也不再问昨晚发生什么事了,直接站起身就告辞了。

    “多谢殿下告知!”

    二皇子轻轻颌首,看着她转身离去,眼神微微一闪,喃喃自语地说道:“可是从来没有人教过我,什么叫做真心哪。”

    江清越回到家,周睿安也是刚进门,洛北正在跟他说话:“江公子刚刚去二皇子府打听消息了……”

    周睿安眉头一蹙,江清越便回来了。

    江清越看到他急忙问道:“怎么样?到底出了什么事?昨天不是进宫对质了么?怎么会这么久都没回来?”

    周睿安拉着她坐到一边,表情却有些难看:“你别着急,我没事,有事的是皇上。”

    江清越愣了一下,“皇上?”

    “昨天皇上叫拓跋刚来与我对质,结果突然昏倒了,昏迷不醒,当时拓跋刚也在,我担心他会走漏了风声,便把消息压了下来,就是太医都是悄悄地宣进宫的。”周睿安解释道。

    江清越这才明白,宣德帝的身体状况很重要,如果他的身体出了问题,拓跋刚又看到了,说不定会影响和谈的进行,万一鞑靼趁着宣德帝病重起兵来犯,大靖就危险了,所以当时他就把拓跋刚留在了宫里。

    “后来皇后叫了二皇子过来,二皇子也知道事情的轻重,亲自守在皇上的寝宫外,还好皇上只是一时怒极攻心,早上的时候便已经清醒了过来。”周睿安说道:“当时事情发生的突然,来不及传递消息,让你担心了。”

    江清越松了一口气,“那你的事?”

    周睿安摇了摇头:“无碍,本来或许还有点麻烦,但这次我帮着遮掩消息,又跟皇上辩白了一遍,不会有事的。”

    江清越蹙了蹙眉头:“我就担心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这刘福这么久才露面,怕是拓跋刚还留有后手。”

    “你放心,他知道的事情不多,翻不出大风浪来。”周睿安说着,眼神便是一闪。

    江清越看着他的神色,脑子里灵光一闪:“你要动手了?”

    周睿安微微错愕地看了她一眼,真是不知道她的脑子是怎么想的,他什么都没说呢,她便已经看出了他的意图来。

    周睿安微微一笑,上前握住了江清越的手:“真好,我当机立断决定入赘了,否则,把你放在外面,我当真是要寝食难安了。”顿了顿,他不禁问道:“你如何看出我要动手了?”

    “宣德帝的身体出了状况,若是他真的不好了,把皇位传给二皇子,到时候你再想起事,可就没那么名正言顺了。”江清越面无表情地说道。

    就算当日晋王的死有蹊跷,做错事的也是宣德帝,人死灯灭,如果宣德帝死了,很多事情就不好再追究了,毕竟没有人去追究死人的过错,这个时候周睿安再起事,便成了乱臣贼子。

    以周睿安的性格,他不会让自己陷入这么尴尬的境地的。

    周睿安点了点头:“我是有这个想法,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两人说着话,洛北就一脸诡异地走了进来。

    “主子,江公子,刚刚二皇子送来了不少东西,说是,说是给江公子的。”洛北说着,悄咪咪地看了江清越一眼,眼神愤慨。

    江清越莫名其妙地指了指自己:“我?送的什么东西?”

    送的东西那可就多了,珍贵草药,还有绸缎布匹,还送了一柄长枪过来,江清越一看到那长枪便爱不释手,银色的枪身,红色的璎珞垂挂,枪尖锐利无比,江清越一眼便喜欢上了。

    来送东西的人道:“殿下说了,这些不算什么多珍惜的东西,但是他的一片真心。”顿了顿,他接着道:“殿下又说,江大人想必此时也是脱不开身,就不必去谢恩了,江大人肯收下东西,便是谢过他的恩典了。”

    周睿安:“……”

    江清越笑呵呵地点了点头:“那你也替我谢过殿下!”

    下人见江清越收的痛快,便也是微微一笑,拱手道:“小人告辞。”

    一边的洛北在那嘀咕:“这都是糖衣炮弹,糖衣炮弹啊!”

    周睿安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清越爱不释手地摸着枪身,“你刚才,真的是去二皇子府打探我的消息的?”

    江清越眨了眨眼,语气笃定:“那是自然!”

    周睿安轻哼了一声,看着江清越摸着长枪,心里懊恼不已,他送了马,怎么就忘记送武器了?他只是想着,江清越回到京城了,在他的羽翼下,不会出危险,所以才大意了,结果就给了二皇子可乘之机。

    江清越只是觉得有些好笑,看来二皇子对这个真心的执念还挺深,她并没有觉得什么,但是周睿安显然不这么想。

    这两天周睿安天天的躲在书房里,然后又跑出去了好几天,终于神神秘秘地拿回来了一柄长枪。

    “这可是我亲自画的图纸,找的最好的工匠,用精铁打造的,和你以前用的那个一模一样!比那些个一看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强多了。”周睿安一脸嫌弃地说道。

    江清越好笑地接了过来,一脸无奈的样子,“对了,你还要停职多久?威远镖局的案子还是没有进展么?”

    “我知道关有为还在秘密调查,不过进展很缓慢就是了。”周睿安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幕后之人,敢这么大手笔的在京城作案,一定是有恃无恐,一个关有为怕是查不出来什么。”

    “那怎么办?”江清越狐疑地问道:“还有我的身世,那半片的襁褓查到线索了么?”

    周睿安点了点头:“我正要和你说这个事,我已经找了人去看过,那半片襁褓上的刺绣有些不寻常,怕是有些来历,我已经去找了解这种绣法的绣娘了,我一会就带你去见她。”

    江清越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两人很快就出了门,江清越还心情很好的牵出了小白。

    周睿安带着江清越来到了城西的一处宅子前,周睿安停住了马。

    “就是这了。”

    两人翻身下马,一起走了进去,外面有人把守,看到周睿安请了一个安。

    “你们退下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过来。”

    看守的护卫退下,周睿安推开门,领着江清越走了进去,里面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脸上带着一丝的惶恐,看到有人进来,不禁瑟缩了一下。

    “大娘,你不要怕,我请你过来,只是有些话想要问你。”周睿安淡淡地说道。

    周睿安已经努力做出温和的表情,但他天生便是一副冷淡高贵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安慰作用,反而让人觉得像是在威胁。

    江清越也不是那种走亲和路线的人,于是她想了想,开口道:“你只要说出你知道的,我们是不会为难你的,不过你若是有所隐瞒,看到他了么?锦衣卫统领,弄死个把人什么的,都不算事。”

    “是是是,民妇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太太连忙说道。

    周睿安看了江清越一眼,然后从怀中拿出了那半块襁褓。

    “这上面的刺绣你可认识?”周睿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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