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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第四十四章:坑儿子啊!
    劫后余生,江清越心里松了一口气,就见周睿安解开了林哲远腰上的鞭子。

    “这不是沈燕娘的鞭子么?”林哲远认出来,笑着道:“没想到今天竟是它救了我一命,清越,下次你见了她,可要好好替我谢谢她!”

    林哲远话音刚落,就看到周睿安阴沉的脸色。

    “你居然把那个女人的东西随身携带!”

    一边的洛北此时咽着口水,“主,主子……”

    “我带谁的东西关你什么事儿?”江清越一脸不高兴地反问:“再说了,这不是人家沈姑娘的东西,我不就是想着下次见面的时候还给她么?”

    “主,主子!”洛北再次唤。

    “你还想见到她?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是刺客!是杀手!你是要被美色冲昏了头么?这样的女人,你还敢见?”

    江清越老实地说道:“我觉得沈姑娘为人直爽,性子挺好的。”

    林哲远就在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吵来吵去,虽然这次来寻宝,危险了一些,不过他觉得,还是挺值得的。

    “主子!”洛北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总算是唤回了周睿安的注意力。

    “你吵什么?!”周睿安不耐地转过头,然后眼神立刻就顿住了。

    在不远处的房间里,拓跋刚等人正阴恻恻地看着他们,碰到拓跋刚,周睿安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但问题是,在拓跋刚的周围,竟爬满了蛇!

    整个屋子里,竟都是蛇!他们这是进了蛇窟了!

    蛇密密麻麻地叠爬在一起,吐着信子,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洛北刚才一边叫,一边打飞了要向他们冲过来的蛇群,奇怪的是,这些蛇像是认识人一样,并没有向拓跋刚等人爬去,反而都是齐齐地绕过了拓跋刚。

    林哲远怒道:“这些蛇区别对待!”

    “听说鞑靼人的国都气候炎热,蛇虫繁多,鞑靼人的身上大多都会带有避虫的草药,所以这些蛇才不去攻击他们。”周睿安说道。

    “真是冤家路窄啊!”拓跋刚阴恻恻地说道,眼神格外的阴鸷冰冷,他盯着周睿安,“没想到晋王后人也对宝藏有兴趣,竟也找了过来,怕是晋王也没想到吧!”

    周睿安没功夫搭理他,正帮忙去砍着蛇群呢,可是蛇越来越多,好像是砍不完一样。

    拓跋刚此时又道:“杀了他们!”

    说着,一根长箭便向周睿安射了过阿里,周睿安挥剑挡开伸向自己的长箭,无暇顾及冲过来的蛇群,还好江清越一枪挑开了蛇群,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周睿安看向江清越,喜不自胜地说道:“我就知道,清越是刀子嘴豆心,其实心里还是想着我的!”

    江清越都懒得搭理他。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江清越说道,然后又侧身避开鞑靼人的袭击,“这蛇太多了!”

    拓跋刚的人还很聪明,并不近身来袭击他们,万一他们过来,蛇群就会避开,只在远处袭击,让周睿安等烦不胜烦。

    周睿安想了想,然后掏出了火折子,扔在了地上,蛇群碰见火光,焦躁地涌动了起来。

    江清越却走向了门边,“火球应该还在外面吧?如果我把门打开,让火球进来,能不能活下来,那就各凭本事吧!”

    江清越说完,便作势要启动机关,拓跋刚脸色顿时一变,“慢着!”

    然后江清越已经打开了机关,火球立刻滚了进来,一时间整个房间都热气铺面!

    火球滚到蛇群里,蛇立刻被烧焦了,这下拓跋刚也顾不上去杀周睿安等人了,带着人仓皇的躲避着火球。

    江清越把蛇一拨一拨地往火球上扑去,火势渐渐便小,拓跋刚见到她的动作,也一起把蛇扔向火球,等蛇死的差不多,火球也灭了下来,众人都是筋疲力尽。

    周睿安和拓跋刚两拨人泾渭分明的坐在两边,都很警惕地看着彼此。

    拓跋刚一双阴鸷的眼,恶狠狠地瞪着周睿安。

    林哲远小声地跟江清越说道:“我一直觉得这拓跋刚最恨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可是他怎么一直瞪着世子爷?”

    江清越沉默了一下,然后提醒他道:“你想想这一路上看到的标语。”

    这一路上,晋王殿下的标语可谓是写了一路,而晋王殿下的中心思想就是在劝他们尽早回去,别再找什么宝藏了,目前的情况显而易见,拓跋刚并没有听劝,找到最后没找到什么宝藏,倒是进了蛇窟,拓跋刚能不生气么?

    为了南山的宝藏,拓跋刚费了多少心思,筹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霸占一个南山,结果现在告诉他,宝藏根本不存在,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宝藏是被晋王给拿走了,当然仇视周睿安了。

    “据我所知,当年晋王并没有上交所谓的宝藏。”拓跋刚眼中闪着精光说道:“那么他得到的宝藏送哪里去了?这是库塔一族为了重建家园所藏下的宝贝,数目不小,大靖的国库常年亏空,早已不是秘密,晋王得到了这么一大批的宝藏,为何秘而不宣,可是别有用意?”

    周睿安眉头一皱,拓跋刚便冷笑着道:“晋王义薄云天,的名声也不过如此!大靖竟是一群欺世盗名的小人!”

    周睿安心头一怒,还未等他说话,江清越便开了口:“听说鞑靼王有十多个儿子,四王子因为生母只是个女奴,本并不受鞑靼王待见,是四皇子骁勇胆大才渐渐受到鞑靼王重视。”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如果让鞑靼王知道,你找到了宝藏,却什么都没带回去,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拓跋刚的脸色一变,江清越便继续说道:“你当然会说,宝藏已被晋王拿走,可是他会信么?”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你会说,我们自然也会说,四王子智谋无双,独自找到了宝藏,却妄想独吞,你说,你父王是会相信你,还是会相信我?”

    “你以为我父王会上当?中原人向来狡诈,我父王最痛恨就是你们中原人!”拓跋刚怒声说道。

    江清越勾起唇角:“那你以为,我们圣上就会相信你们鞑靼人的片面之词么?我还可以说,这是你们鞑靼人有意抹黑晋王殿下,晋王是大靖的战神,他的名声不用我多说吧?”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在我们中原,有一句话叫做死者为大,晋王死了这么多年,又是百姓所爱戴敬佩的将领,你以为我朝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挑拨?!”

    拓跋刚的脸色一变,晋王的大名,别说大靖了,就连他们鞑靼人也是敬佩得很,那真的是一个靠着军功一步一步封神的,说这样一个人,会私吞宝藏,说实话,就算他听了都不一定信。

    而他找到宝藏并且有意藏起来,却是可信多了,毕竟他只是一个皇子,如果想要夺得王位,还要跟十多个兄弟相争,更何况,他那位父亲生性多疑,若是真的让他听到这个说法,便是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怀疑,说不定以后就不会那么信任他。

    拓跋刚几个念头在脑子里翻转,还真的不好把宝藏的事说出去,这么一来,这次寻宝之旅,竟是毫无收获!

    想到这,拓跋刚恨恨地向江清越瞪了过去:“果然,你们中原人都是阴险狡诈的很!”

    江清越微微一笑:“四王子谬赞了,比不得你们鞑靼人心狠手辣!”

    “你!”拓跋刚怒气而出。

    江清越看着拓跋刚道:“看来四王子心里有了决断,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合作?”

    拓跋刚冷哼了一声:“你们中原人一肚子坏水,还有人会跟你合作?!”

    “四王子这是胆怯了?连听都不敢听了?”江清越反问道。

    “我堂堂鞑靼男儿!岂会怯战!”拓跋刚怒声说道。

    江清越轻轻一笑,在心里为自己竖起大拇指,暗道,这鞑靼人果然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这激将法真的是屡试不爽。

    “刚刚我的话,四王子应该也知道,我所言非虚,既然这宝藏里什么都没有,不如我们就实话实说,这宝藏是假的,里面并没有什么宝贝,你可如何?”江清越开口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拓跋刚反问道。

    “我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若是传开了,对你我双方都没有好处,我们何不干脆就按下此事,省了一桩麻烦呢?”江清越说道。

    拓跋刚有些犹豫,他身边的一个属下此事低声说道:“王子,此人说的有道理,左右这里没有宝藏,如果我们出去宣扬出去,大王未必会信,到时说不定还会对王子有所猜忌,左右这宝藏我们也没有拿到,何必让大王猜忌我们?”

    “好!如你所说,我出去之后会说并没有找到宝藏!”拓跋刚开口说道。

    江清越微微颌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去看周睿安,却发现周睿安立在墙边,正盯着墙面上的字,久久不语。

    江清越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就看到墙上又写着‘我都说没有宝藏了,真是不听话,送你们几条蛇玩玩吧!千万别谈感激我’,在字的旁边还画了一幅画,鬼画符似的,像是在嘲笑他们。

    江清越:“……”

    江清越立刻就明白了,当初晋王世子找到这里之后,发现了宝藏,或者并没有宝藏,然后写下了这写字,至于蛇群,大概是另外一条路上的障碍,被晋王发现了之后,就打通了两条路,弄到了这边来了。

    不知道晋王知不知道,多年之后,进来这里的会有他的儿子?他应该是没想到吧,不然能这么坑儿子么?

    江清越突然之间对周睿安很是同情,她看了周睿安一眼,发现他脸色难看,正紧紧地盯着墙上的字。

    江清越犹豫了一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同情:“节哀顺变。”

    其实这次他们出来寻宝,是很顺利的,途中碰上的危险大多都是有惊无险,甚至称得上顺利了,这很大的原因都是因为晋王之前曾经进来过,大部分的机关其实都是一次性的,这是很容易理解的,就算有人能闯过第一关,也可能死在第二关,如果有人把所有的机关都闯过了,那么他也就得到宝藏了,机关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所以到了周睿安等人这,他们进来的很顺利,但同时,宝藏里也没有了宝贝。

    至于这宝藏里原来就没有宝贝,还是宝藏被晋王拿走了,江清越本人是倾向前者的,毕竟晋王在最开始已经说过了‘此洞无宝’。

    众人收拾收拾,便打算要回去了,拓跋刚率先带人走了出去,待他们走后,周睿安等人对视了一眼,也急匆匆地离开了。

    大家按着原路返回,此时再看到一路上晋王殿下留下的提示,心情格外的复杂,莫名的有一种……他们都是一群傻蛋的感觉,明明最开始人家都已经说了,此洞无宝,偏偏他们还要不死心的一路往里走。

    拓跋刚最生气,看着这些标语就像在嘲讽他的愚蠢一样,越看越生气,拓跋刚一拳击向了墙壁!

    拓跋刚本来是愤怒之下的一击,只为宣泄,没想到突然一阵地动山摇,破了一个缺口的墙壁越裂越开,像是打开了一扇大门一样,墙壁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

    然后水流涌入了甬道,铺天盖地而来的水立刻掩盖住了众人,在大水面前,所有人都素手无策。

    好在大家都是会水的,只是这水实在是太大了,立刻八点大家冲散了,漫天都是水,周睿安憋着一口气,在拼命地划着手臂,终于看到前面的江清越,他拼尽全力地向她游过去。

    江清越此时已经失去了知觉,双眼紧闭,在水中漂浮着,周睿安抱住了她的身体,低下头,便含住了她的唇,把口中稀薄的空气渡到她的口中,他紧紧地抱着她的身体,任凭大水冲来也不曾放开。

    等江清越醒过来的时候,还是泡在水里,似乎已经出来了,抬头看到天空,天上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她觉得身体一阵发沉,低下头才看到,周睿安紧紧地抱着她,也失去了意识。

    江清越四周看了看,除了平静无波的水面什么都没看到,拓跋刚不见人影,林哲远和洛北也不见了,她带着周睿安拼命地向水边游去。

    江清越游了一会,发现这水是有流向的,并不是平静无波的,水流是冲着一个方向流去,江清越并不想随波逐流,但现在她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对抗水中的阻力,只能任由水流把她带向了前方。

    也不知道这水会把他们冲向哪里。

    江清越很快就知道这个问题了,因为她已经看到了,河流的边缘竟是一个瀑布!而他们离落水处已没有多远了!

    江清越扶起周睿安的头,拼命地把他唤醒:“周睿安,你快醒醒!你快醒醒!我们快死了啊!”

    周睿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然后却依照着本能,亲昵地又紧紧抱住了江清越,大头还不客气地靠在她的脸颊上,咕哝着道:“死了就死了吧,能和清越死在一起,也是好的。”

    江清越立刻就想松开手,让他死了算了,不过周睿安抱得死紧,让她这个念头并没有实现。

    江清越四处看了看,然后瞬间也淡定了,这周围除了水之外,什么都没有,除非他们此时立刻长出一双翅膀,飞出升天,否则就是死定了,他们现在能长出翅膀么?当然是不能了,所以他们就掉了下去。

    水流把他们冲落到了瀑布之下,掉落下的一刹那,周睿安更用力地抱紧了江清越,江清越最后一个念头是,她能不能不跟他死在一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清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正躺在河边,河边都是茂密的树林,她抬起头,看到周睿安躺在不远处的地方。

    江清越浑身都湿透了,虽然现在已至初春,可衣服贴在身上还是很冷,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肚子也饿的不行,她转过头,提着周睿安的衣领,把她拽回了树林中。

    江清越找来树枝,搭了一个火堆,好在火折子是放在了油布包里,总算是还能用。

    周睿安还没有醒,江清越想要把衣服脱下来烤干,又担心周睿安突然醒过来,江清越盯着周睿安的脸孔,认真思考,要不她再把他敲晕会?

    说干就干!江清越点了周睿安睡穴,然后才放心的脱下了湿漉漉的衣服,放在火上烤干,等她捆好了束胸,整理完毕,犹豫地看了周睿安一眼。

    应该也把他的湿衣服脱了,免得着凉生病了,现在生病可没有药,到时候她还得带着个病人!

    江清越说服了自己,然后就去脱周睿安的衣服,刚脱掉外衣,要脱里面衣服的时候,周睿安倏地睁开了眼睛。

    “清越?”周睿安定睛一看,认出了江清越,然后微笑道:“清越这么快就要对我宽衣解带了么?我好高兴。”

    江清越立刻松开了手,“自己脱,烤火,别生病了,洛北不在,可没人照顾你!”

    “清越会照顾我啊。”周睿安很没自知之明,美滋滋地说道。

    江清越都懒得理他,转过头去,周睿安抬了抬手,没抬动,委屈地看她:“我,我手没力气了。”

    江清越:“……”

    江清越无奈,总不能真的让他冻死吧?只好又上去,继续帮他脱剩下的衣服。

    一边脱,周睿安还要占便宜:“清越,我胸口这有点痒,你帮我挠挠……清越,裤子也得脱啊,湿漉漉的,穿着多难受。”

    “清越,你是害羞么?你又不是没见过,你可记得,我们来柳州一路上,同行同吃同眠,说到这个,清越,你早上刚睡醒的样子特别可爱……哎,清越,你好好脱裤子就好了,我又不会反抗,你拿剑干嘛?这剑是我的吧?还是先还给我……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行么?”周睿安说到最后,语气委屈。

    总算是把周睿安的衣服给脱下来了,江清越累的差点瘫痪。

    周睿安把衣服都脱了,只留了一件裤子,赤裸着胸膛,他堂堂世子,衣衫不整,居然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用大大咧咧的目光看着她。

    “也不知道洛北和大师兄他们现在在哪里。”江清越忧心忡忡地说道。

    “不知道啊,”周睿安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眼神就在她的身上,微笑着说道:“我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江清越都懒得理他!

    江清越站起身,“我去找点吃的。”

    “我和你一起去。”周睿安紧跟着站起来,见她一脸不赞同,他又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一个人留在这害怕!”

    江清越:“……”

    周睿安还是跟了上去,两个人在树林里找了些果子,周睿安还猎到了一只兔子,两人又捡了些树枝回去。

    江清越自认自己准备的非常充分,但是在看到兔子的时候,不禁有些捉襟肘见,因为,她不会处理兔子!

    “那个,世子爷,你,你会不会烤兔子啊?”江清越有些尴尬地问道。

    周睿安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世子爷啊。”江清越回答,说完,便沉默了下去。

    他是世子爷啊!晋王唯一的儿子啊,皇子皇孙,怎么可能会做饭烤肉呢!江清越不禁有些泄气,这一路上,因为有林哲远在,处理食物此类事情,都是他负责的。

    江清越叹了一口气,由衷地说道:“真想念大师兄啊。”这真的是发自肺腑的想法。

    周睿安听到了,一脸不高兴,他比林哲远差哪了?不就是收拾一只兔子么,他也会!

    周睿安提着自己的宝剑跟一直兔子做斗争,虽然没怎么做过,可是他觉得砍人和砍兔子也没什么区别,至少是割下来肉了,江清越便放在火上烤,看着颜色差不多了,她便把肉拿了下来,分给周睿安一半。

    江清越吃了一口肉,表情扭曲狰狞,却还是咽了下去,周睿安的表情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但是想着这是自己做的,忍着也要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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