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仙神如何筹谋,眼下留给王升的时间不多了,天地大道在大劫消失后,修补速度陡然提升,距离完满已经不远。
仙神想必是等不到天地大道彻底修复的。
王升望着远处,至今他不知道这些仙神的具体目的,但多半离不了所谓的气运,也相关他所需要的世界本源,而若他所料不差,不论之前的世界本源是躲藏起来还是已经消散,在天地大道彻底定型的时刻便是其再次出现之时。
而在那之前,王升必须开启心脏秘境,才可应付可能出现的危机。
静静的呆了半晌,王升转身消失。
这片天地接二连三的动荡,早已引起不少练气士注意,他们不明其本,只是怀疑此处是否出了什么天材地宝,一时探险的人多了不少。
时间便这样流逝,北荒境内并没有因为听风的到来有所改变,依然维持在大燕的统治之下,不过大燕众人不这样想,反而心里越发焦躁,因为他们出使三水国的使者团一直没有回来,也传不出任何消息,就像是人间蒸发。
因为听风一直没有动作,他们对听风的戒备心理松了许多,如今反倒是对三水国的态度搞不明白,三水国毕竟是有仙神存在的,三水国表现出来的态度很有可能是仙神的意思,结合之前大燕与三水的矛盾,他们不得不多想。
大燕再次派出了使团,领头的赫然是一位法相后期老祖,浑身披甲,却正是那一直主张对听风动武的大将军。
他率领着区区数十人的队伍,但除他之外,剩下的个个都是先天巅峰,显出了大国的底蕴。
大将军面色一只沉着,他此番出来不是简单的出使,还带着一样天材地宝,目的便是献上此物打探之前使者的消息,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希望可以见上那位仙神一面。
大将军心里压抑着愤怒,他堂堂大将军,法相后期老祖什么时候做过这档子事,偏偏求见的还是一个小国,这让他只觉颜面大损,也因此对始作俑者的听风更加恼恨。
数日之后,飞遁天地之下,他们一行来到了三水河边界,却发现这三条河流一改往日的平静,像是有蛟龙发怒,宽不过十数丈的小河掀起了滔天波浪,近观竟有无边的威势袭身。
大将军飞行到此河上方时,便感觉一股强硬的镇压之力让他们的遁光消散,一群人像是没有修为的凡人,无力的跌落地面,就连大将军都感觉体内修为滞涩,他顿时大惊而后心里一怒,认为这是三水国对自己的下马威!
他一声冷哼,全身灵机不再压抑,一时之间气芒冲天,顿时排斥出那股滞涩感觉,稳稳的立在空中。
“欺人太甚!”
他一挥手将下方的十数位国内精挑细选的弟子拿住,而后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卷轴一样的物体,伸手一扔顿时化作一个绣着锦绣山河的巨大图画,图画薄薄一层,微微波动着卷到大将军等人脚下,而后载着他们径直向着眼前的河流飞去。
此图甚是奇异,在其上犹如踏在平地,安稳异常,凌驾于湍急的河流之上轻松的飞过,大将军毫不掩饰脸上的不屑,区区一个阵法怎能奈何他大燕的灵宝。
此图名为山河社稷图,据说是数百年前无意中得来的异宝,其作用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唯有一样,坐于其上遁速奇快,极限时可以以超出主人十倍的修为遁出,实是难得。
此番出使为防意外,国主便将此宝赐下,让他随身携带,没想到在此时用上了。
“看来军师和王上说的不错,三水国这位仙神态度不明,三水国本身更是对我大燕没什么好感,之前的那使者团恐怕凶多吉少,而自己此番是否出使可以成功,还要看那为仙神是否可以看得上大燕的诚意。
大将军面色逐渐冷静下来,伸手入怀触摸着一物,想起老祖对自己的交代以及对此物的来历猜测,心里信心大增,想必这宝物仙神也无法轻视。
这山河社稷图果真厉害之极,稳稳的将下方的山河压制,大将军也更加不屑,不过如此!
却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耳边似乎传来一阵恼怒的龙吟,他微微疑惑,似乎来源是下方的河流中。
仔细感应无法获得更多讯息,大将军便渐渐将之抛之脑后。
但又是数息后,眼看就要度过三水河,那恼怒的龙吟再次响起,而且距离似乎更近了,大将军顿时浑身一颤,终于确定自己不是错觉,他的确是听到了那动静。
此回已经不只是他,身后的众弟子也有听到动静的,一个个惊疑不定的打量四周。
大将军忽然感觉他们度过这条河的时间似乎有点太长了,意识到这点,他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骇然的发现不知何时三个庞大的龙头正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等人,那表情似乎是不爽?鼻子一呼一吸都在冒着热气。
“这是哪里的小贼,老子心情正不好便送上门前来解闷儿,老黑你说老子一口吞了他们老爷应该不会说什么吧!”瓮声瓮气的声音伴随着浓浓的热气从上方传来,除却大将军以外之人皆目露惊恐。
“荒兽!”
大将军面色瞬间凝重,他身居大燕将军之位近百年,位高权重,知道更多的信息。
他想起了久远以前大燕统一北荒时面对三水国时曾试探过其实力。
更多的人只直到最后大燕损失惨重被一只恐怖巨兽一口吞没,却无人知晓出现的其实不止一只巨兽,还有另一头长着三个头颅的恐怖凶兽。
大将军吞咽口水,那凶兽样貌与眼前这一头是何等相似!
“随你怎么干,本犬正心烦着呢,对了,吃之前问问他们无那凶人有没有关系,别让那凶人趁主人不在杀上门来。”另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却已经判断不出位置,只知道距离似乎很远。
听提到凶人字眼,三首蛟也面色一惊,旋即暗暗庆幸,幸亏没有贸然动手,若真的动手,惹恼那凶人,老爷又不在可没人替他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