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恩恩生拉硬拽地把徐幸止拽到了长桌前,早饭也就是普通人家的清粥小菜。
薛姨看到两人过来,赶紧给他们让位置,“你们快坐下吃点,这些都是我让小珣专门盛出来的,没让孩子们动。”
说着她有些局促地搓搓手,“都是些粗茶淡饭,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
余恩恩率先端起一碗粥喝了一口,可没想到还是热的,烫的她滋哇乱叫,吐出舌头,用手扇着,像只小哈巴狗似的。
把薛姨和姜珣他们都给逗笑了,就连徐幸止都没忍住轻勾唇角。
被余恩恩一眼瞧见,她大着舌头说:“你都笑了,不要再生气了。”
她又递给徐幸止一碗粥,“先吃点东西,你都一天没吃饭了。”
“……”
徐幸止盯着那碗粥没动。
余恩恩轻哼道:“你难不成就喜欢看我倒霉,看我咋咋呼呼乱叫?不然我再烫下舌头给你看?你把早饭吃了!”
“……”
徐幸止又没忍住,直接嗤笑出声,本来还在生气,此刻气势全无,从她手里接过那碗粥,笑骂她道:“神经!”
他这样一笑,整个氛围都轻松下来,余恩恩摇摇头,深深叹了口气,“真难哄啊!”
徐幸止淡淡瞥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他简单吃了点东西,早饭过后,他们就要提前离开。
余恩恩本来想让姜珣跟他们一起的,但姜珣拒绝了。
一群小孩儿跟他们告别,那个叫豪豪的小男孩,他牵着姜珣的手,看着余恩恩,害羞的问她,“姐姐,刚才很凶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喜欢的人啊?”
余恩恩弯下腰,摸摸他的脑袋,很温柔的开口,“是呀,他是姐姐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
小男孩抱着姜珣的腿,有些疑惑,“可是他好凶的,姐姐为什么要喜欢他啊?”
应该是他们看到徐幸止,就只看到他的一张冷脸,院里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
她挑眉笑笑,“因为他都是偷偷对我好的呀,他死要面子,我们别拆穿他。”
豪豪挠挠头,“这样吗?”
他似乎不太理解,“那以后姐姐不喜欢他了,能喜欢姜珣哥哥吗?”
“啊?”
“豪豪,别乱说!”
姜珣没想到会牵扯到他身上,他连忙制止。
余恩恩倒不是那么在意,她轻轻弹了下豪豪的脑门儿,“可以,等以后姐姐不喜欢那个凶巴巴的坏男人,就尝试喜欢一下你的姜珣哥哥。”
反正,不管到什么时候,她都不会不喜欢徐幸止的。
她注意力都在豪豪身上,没看到姜珣一直在给她使眼色,身后的人忽然靠近,黑着脸冷声道:“回家!”
余恩恩一哆嗦,急忙抬起头,“好、好的!”
看到徐幸止过来,豪豪也赶紧往姜珣身后藏,偷偷盯着徐幸止看,鼓着一张小脸。
等徐幸止上车了,他才对姜珣说:“姜珣哥哥,那个人好可怕啊,为什么姐姐还要喜欢他?”
姜珣笑了笑,抚着他的脑袋,“以后你就知道了。”
“那你可不可以快点让姐姐喜欢上你呀?”
“不能哦!”姜珣摇摇头。
豪豪立马问:“为什么?”
“因为……”
他停顿了下,眸色都渐渐柔和,“因为哥哥也有自己喜欢的人。”
“啊?”
“那你为什么不带喜欢的人回来呢?”
“……”
姜珣缓缓攥紧了拳头,垂下眼睫,苦笑道:“因为哥哥喜欢的人,现在还不认识我呢。”
“那……”
“好了!”他还要问什么,姜珣把他的话打断,“快去帮姨姨收拾东西。”
“哦!”
豪豪跟着院里的其他小孩儿跑开,看着他们早就消失的影子,姜珣深深呼了口气,像是在回答豪豪的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很快就能见到了。”
回去的路上,余恩恩坐在徐幸止的副驾,时不时的打量徐幸止的神色,故意问他,“又生气了?”
徐幸止瞥她一眼,没说话。
于是,她又问:“那就是吃醋了!”
徐幸止皮笑肉不笑地扭头,“挺会做梦。”
“哼!”余恩恩现在都直接把他的话当反话听,“死鸭子嘴硬。”
她摆弄着自己的相机,这两天拍了不少素材,“徐幸止,你说我们要不要搞个爱心基金,给小橙子他们改善一下现状。”
昨天她问过薛姨,院里将近三分之二的孩子,都是有先天性缺陷的,孩子的检查、药物这些都是很大的开销。
他们现在能维持孩子的温饱,都有些困难,但是上级的补助层层剥削,到他们手里就已经所剩无几。
薛姨他们也没读过什么书,更不知道该从什么途径去获得帮助。
余恩恩不知道也就算了,可她现在知道了,就不想坐视不理。
可徐幸止却冷漠道:“姜珣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他的事情你倒是上心。”
“怎么叫他给我灌了迷魂汤呢!”
余恩恩头也不抬,看着自己的相机,还不忘奉承他,“在我这儿,除了你还没有谁能有这么大面儿呢,我就是单纯的想帮帮那些小孩儿。”
徐幸止没有再说话。
见他不答,余恩恩这才看过去,“你要是忙,可以找个人教教我,我来做。”
“你?”
“你觉得我不行?”
徐幸止笑了声,“你自己说的。”
“你看着吧!”余恩恩瘪着嘴巴,“我肯定干一番事业给你瞧瞧!让你狗眼看人低。”
“……”
回去也是六个多小时的路程,今天不赶时间,他们就在服务站休息了半个多小时。
余恩恩下车买了两瓶水,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徐幸止在打电话,似乎是在交代工作上的事情。
她就在车外等了一会儿,看他挂断电话,余恩恩才坐上去。
把水递给徐幸止,她问:“工作上的事情没忙完?”
徐幸止拧开瓶盖,喝了口水,没搭理她。
“啧啧啧!”余恩恩斜斜地倚着座椅,“放着那么多工作不做,也要跑这么远来找我,还说你不关心我?”
徐幸止冷哼,“我只是不想让徐家养了十几年的猪被人卖了。”
“卖就卖了呗!”余恩恩捏着水瓶,眼睫微微垂着,“又不是没被拐卖过,到时候你也正好清闲了,免得我天天纠缠你。”
“拐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