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这么算了?”秦宴辞的话,对应姒姒,也是对秦闫军。
应姒姒没反应过来,不这么算,能怎样?
难道让婆婆写检讨书?
不合适吧?
秦闫军会意:“始作俑者不能留了,现在赶走的话,家里的事情你妈一个人做不完,届时得辛苦姒姒帮衬几天。”
“我可以。”应姒姒道。
金阿姨摆不正自身的家庭位置,捕风捉影,留其不得。
秦宴辞来不及捂她的嘴,轻声道:“做不完扔那便是,这下好了,一天到晚干不完的活。”没事找事!
秦闫军的声音传来:“既然你答应,那我便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你俩早点休息。”他走了。
应姒姒竖着耳朵听外面的脚步声,待秦闫军走远,她出声反驳:“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嘛,做家务应该的啊,再者也不需要每天做。”
婆婆虽然有点作,但待人接物不似宋寒梅那般苛刻。
也不需要她洗全家的衣服。
她在家只需要做个饭,整理一下自己的房间,洗一洗她和秦宴辞的衣裳便行。
花不了太多时间。
她拉扯被子,调整睡姿,闭上眼睛睡觉。
“姒姒,我明天出去训练,你在家准备做什么?”
应姒姒:“暂时没打算,应该会看书吧。”
“红楼梦?”
“看不太懂,不想看了,那本书是写给像你这样的大学生看的,上面描写的建筑,衣着,配饰,我根本没概念。甚至连人物的名字也记不清。
贾宝玉家的人口太多了,看得我云里雾里。
大半本书看下去,只有刘姥姥进府的那一段我看懂了,并深有感触。
我感觉自己就是刘姥姥,进城好比进府。你说,别人看我,是不是如同生活在大观园里那些人看待刘姥姥那般?”
秦宴辞唇角含笑:“怎么会,你们又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且她是寻求帮助,与你不同。”
“时代不一样,大体的情形差不多啊。”应姒姒轻叹:“如果我没有进城就好了。”想象自己是刘姥姥,被无数人嗤笑,她这心里好难过。
秦宴辞伸手搂住她,用力一带,让她趴到自己身上。
应姒姒一惊,慌乱伸手抵住他胸口:“你干嘛?”眯了一觉,想干坏事?
她不同意!
她往边上退。
被秦宴辞圈住她的腰,他说:“你不进城,我岂不孤独终老?”
应姒姒停止挣扎,认真回应:“有缘自会相见啊。”
秦宴辞默念,有缘自会相见,算不算对他的认可?他很满意她的回答:“嗯。”
“休息好吗?”应姒姒有了困意。
秦宴辞松开手,应姒姒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平躺好睡觉,醒来室内只剩她一个,看时间,才六点半。
起床瞥见床头柜放着的留言条:
晚上不用等我。
应姒姒自言自语:“谁等你了。”她随手将纸条团了扔垃圾桶,穿好衣服后,又将纸团捡起来展开,收到本子里夹好。
即使,即使他是另外一个人,她.......也舍不得扔他的留言条。
她如今的心态,算不算水性杨花?
........
应姒姒收拾妥当进卫生间刷牙洗脸,使用毛巾时,听到外面有女人的哭声。
上前一瞧。
是金阿姨。
提着行李包,一把鼻涕一把泪,细数自己对这个家的付出。“昨天的事情,我不是有意偷听,且已经知道错了,你们有必要撵我走吗?”
这件事,她内心并认为自己有错。
她分明是好心提醒,教应姒姒做一个贤妻良母,这一家竟然没一个领情的。
不怪老大媳妇要收拾老二两口子,两口子没一个正常的。
男人没个男人样。
女人没个女人样。
奇葩!
“不是第一回了。”秦闫军罗列金阿姨的过错:
“一,你买菜捞油水不知收敛,挑拨我们和姒姒的关系。其次,我有没有跟你说,姒姒身体不舒服,晚饭给她留些好的补补?你答应的好好,后来怎么做的?
最后,你偷听小夫妻的墙角跑到孩他妈跟前说,挑拨婆媳矛盾。一刻也不安分,我们哪里敢留你。”
金阿姨只有一句:“我的初衷是为了你家孩子的尊严。”
秦闫军不理解:“我家孩子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金阿姨噎住。
秦闫军失去耐心,勒令对方从家里离开。
金阿姨舍不得走。
秦家的活,可是肥差啊。
一个月近八十的工资,包吃包住,去哪儿找这样的?
她此时看见应姒姒,像是看到救星,上前握住应姒姒的手:“姒姒,看在我平时做事尽心尽力的份上,你给我说说情。我保证,下回离你们房间远远的。”
应姒姒手腕一动,抽出手揣兜里:“你拿了工资的,干活本就是你的本职工作。你的房间,离后院的挺远的,你跑我们那干嘛?专程偷听墙角吗?”
她真想解释。
又不知道从何处下口。
可不解释。
这大妈一离开,肯定要四处说她骑了秦宴辞。
她的名声!
在老家的时候便不好,进城后以为好好经营,可以一清二白。
如今一看,比老家还差。
她现在总算能理解,老太太的那句,求上得下是什么意思了。
人生不可能事事如愿。
人本就不完美。
她能做的,就是提高自身的能力,强大心理素质,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当她们放屁。
金阿姨眼神飘忽,应姒姒认为她有鬼。
秦闫军更是看出来了:“你说,到后院那做什么?不说我找人来调查了啊,查出来,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金阿姨知晓秦闫军的能力,忙道:“仓库里的酒,我瞧着你们不喝,送了两瓶我给娘家的弟弟。”
“什嘛?我们不喝你拿去送人?你家的啊?你这不是偷吗?”应姒姒大声宣扬。“你怎么会有仓库的钥匙?我都没有。你只拿了两瓶吗?爸妈,你们要不要查查仓库啊。”
秦母听得一愣一愣,反应过来道:“我这就查。”
金阿姨嘴唇咬的发白,神色尤其紧张:“我,我真的只拿了两瓶酒。那些酒,是你们受贿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