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吵吵个不停。
家属院分外安静,应姒姒照镜子观察自己的脸,巴掌印由五指清晰变为一片红,为了尽快复原,她煮了两个热鸡蛋滚脸按摩。
心里琢磨着如何收拾沈茹以解心头之恨。
谁都可以骂她没家教,唯独他们姓沈的不行。
这件事她不会这么算了的。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啊,一天天的。”她有些不耐烦的吼。
外面忽然没了动静。
应姒姒暗道,不会是公公吧?
只有他常来。
她这么大声,他对她的印象变差怎么办?
虽然他偷看过她,但后来见面,再没把视线放她身上。
在她心里,他依旧是值得尊敬孝顺的长辈。
她一秒温和道:“是爸吗?我在家呢。”她仰着笑脸开门,对上沈豫天的面庞,气的摔门。
沈豫天挡住门:“姒姒,我忽然想起来一些事,模模糊糊的,想问问你。”
“你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赶紧走!”
“姒姒。”
应姒姒推不动门,扭头回房间。
正好,把他的东西还给她。
她利落的翻着,将梳子和徽章甩向他:“这些都是你的吧?!还你!”
沈豫天一手接住。
望着梳子和徽章,头疼欲裂,脸一息间失去血色,扶着墙才能站稳。
应姒姒被他的样子惊的后退两步:“你别在我家装啊。”
沈豫天不说话,就这么望着手里的东西,眼梢泛红。
应姒姒一时不知道怎么怼他,扭头回房间关上门。
就听咚一声。
伸头一看。
人倒在地上。
她心头一紧,上前鬼使神差的试探他鼻息。
还好,还有喘气。
“喂!”
他躺下的姿势不正常,一边脸贴地,鼻子几乎挨着地平,应姒姒担心影响他呼吸,伸手摆正她的头,摸到他头侧边凸起的一个疤,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酸涩,难受,也有那么一点的心疼。
眼泪不由往下掉。
委屈汹涌而至:
“你怎么就把我妈妈忘了呢。”
“你若记得我们,她肯定不会嫁给别人了,你知不知道别人提到她都说什么?哦,那个书妍啊,命不好,刚新婚男人就跑了,她还傻乎乎的替人家生孩子,为了个不值当的人生个赔钱货把命丢了。”
她轻吸口气,擦下眼泪:“我不认你,绝对不认你。”
她说着把人扶进客房,拿来筷子扎他穴位。
毫无动静。
她也有些急了。
跑到秦闫军的单位喊他帮忙。
秦闫军看了情况,又找人将他送医。
应姒姒送几人出门返回时被秦闫军拽住:“姒姒啊,跟着一块儿看看吧,或许就是最后一面了。”
应姒姒不信:“有那么严重?”
秦闫军见状,乘胜道:“跟上,万一呢。”
应姒姒坚决不去。
“你这孩子,心肠咋那么硬,这可是你的亲爹,你真不担心啊?”
“您想认,您认。”应姒姒关门。
秦闫军气的跳脚,这死丫头!跟着宴辞好的不学,学着往嘴上抹鹤顶红,连他也敢拐着弯骂。
应姒姒不服气,她心肠怎么就硬了?
他晕倒了,她施救,还不行?
站着说话不嫌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