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辞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生生压下心中呼之欲出的野兽,声音哑得不能再哑,“别动!”
可温宁只想从他身上汲取一点凉意,手缠着他的腰,身子就贴了上来。
手也再次不老实起来。
火热的柔软贴在身上,陆晏辞感觉最后那一根叫做冷静的弦也断掉了。
手抓住她一只胳膊,一用力,直接把她拎了起来。
坐在床上,分开纤白的腿,放在腰间。
强势霸道的唇舌卷住她滚烫的小口,她的小舌头尝到了凉意,立马就赶了上来缠着他的。
陆晏辞胸口重重起伏了几下,手直接探入了她的浴巾。
顺着光洁细嫩的腰线上移,最后握住惊人的柔软。
许是他身上的凉意真的让她舒服,她忍不住发出细细的声音。
柔软,勾魂,带着破碎感!
他脑子里不可遏制的想象着她在欢愉时的声音和表情。
呼吸变得格外粗重,咬着她的唇,声音低哑的可怕,“是你自找的!”
说着,翻身把她放到床上。
一下子失去了凉意,她又不耐起来,小手在空气中挥了几下,一副求抱抱的样子。
陆晏辞扯了扯衣领,眼里的幽暗铺天盖地的罩着她。
下一秒,乱挥的小手被压住,高大精壮的身子覆盖上去,将她完全锁在身下。
破碎的呜咽声偶尔响起,还有不时的求饶声在房间里回荡。
突然,不适宜的敲门声响起。
“小三爷,周医生过来了,是带进来还是在客厅等着?”
陆晏辞身子彻底僵住了,胸口剧烈起伏几下,高涨的情绪被生生的压了下去,他低低的道:“在客厅等着。”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的红色已经褪.去,只有沉不见底的幽暗。
看了一下身下的小东西,浴巾刚被褪到一半,真是败兴!
他深深吸了口气,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到小东西身上只有一条浴巾,随手取了一件自己的衬衣给她罩上,一只手把人抱起来挂在臂弯里,开了门就往外走。
温宁烧得全身无力,只得把脑袋搭他肩膀上。
又因为他勒得太紧,她感觉到不舒服,便在脖子上蹭了蹭,“疼……”
陆晏辞看了看她,把衬衣往下拉了拉,向老中医走去。
老中医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了,听到脚步声,抬眼就看到以冷情著称的京圈太子爷臂弯里坐了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罩了一件宽大的男士黑色衬衣,病歪歪的靠在他身上,脖子处露出的一小段肌肤上面布满了可疑的红色痕迹。
走过来的时候,小姑娘好像说了点什么,陆晏辞看了看她,便用手拉了拉衬衣,遮去了小姑娘露在外面的膝盖。
两人体型对比很悬殊,却又莫名的让人觉得和谐,那样子,就像一只大型的猛兽叼着自己的小幼崽,谁也不准靠近,谁也不让看。
而且,刚才这位太子爷看小姑娘那一眼,里面浓烈的占有欲和掌控的味道,让这位老中医头皮发麻,开始担心这位小姑娘以后的日子,是怎么的灰天暗地,只怕一点自由也是没有的。
很快的,陆晏辞走过来了。
把温宁放在放在沙发上,可是小姑娘烧得厉害,这会有点坐不稳了,他又把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让老中医给她看。
离得近了,老中医清楚的看到小姑娘的脖子上,以及衬衣下不经意露出的腿上,全是红色的痕迹。
细得可怜的手腕上也有红色的被捏过的痕迹,上面还有清晰的指印,可见当时用的力道不轻。
而且,小姑娘这会被陆晏辞抱着的姿势,也是一只手从腰腹部穿过,几乎将整个人都圈在怀里的。
占有和掌控的意味惊人!
老中医心里摇头,兢兢业业的给温宁把了脉。
然后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这身体比第一次的时候还要差劲。”
陆晏辞皱了皱眉,眼里冷意加深,“什么意思?”
老中医摇了摇头,怕自己听错了,又仔细的给温宁把了一次脉,这才严肃的道:“上一次,她是因为受了惊吓自己心理承受不了导致的发烧,这一次可不是,是病邪入侵,是真正的病得很厉害了,身体抗不住了导致的发烧。”
“这身子太弱了,不是说在调理吗?我给开的药有没有喝到位?”
陆晏辞没回答,脸色十分不好看。
管家忙上前道:“吃了的,都是按时按点按量,一次也没落下。”
老中医皱紧了眉头,“吃东西呢,是不是吃不下或者量太少?”
管家道:“吃的是比较少,但中途有加餐,总量还是正常人的份量。”
老中医道:“那就不应该了,她这个样子,去医院体检肯定是贫血和主营养不.良,现在的人营养不.良的人极少,你们这样的家庭,怎么把人养成这样?太不应该了!”
顿了一下,他又道:“这身体太弱了,明明是个小姑娘,已经像中老年的体质了,五脏的情况还在恶化,如果不阻止,要不了几年,你们是怎么养的……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因为陆晏辞的脸色随着他说出的每一个字变得越来越冷。
老中医打了个寒噤,忙岔开了话题:“并不是说你没有照顾好她,只是这小姑娘心事太重,什么都积在心里,这样子时间太久了肯定会出大乱子,你给她找的心理医生呢,有没有到位?”
陆晏辞脸色这才缓了一点,沉声道:“做了手术后一直在医院,想等身体好了再请心理医生。”
老中医道:“不能再等了,马上安排吧,还有,多引导她说话,能把心里的话全掏出来最好,哪怕是多哭几声,也是好的,总算是在发泄。”
他小心的道:“这性格的人,只怕是不太哭,也不太笑吧?”
陆晏辞皱紧了眉头。
老中医的话让他想起了一件被忽略掉的事,温宁好像从来没在他面前掉过眼泪,即使被欺负得厉害,痛得失去意识,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这样隐忍克制的性格,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