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两个字,让温宁忍不住指尖颤了一下。
陆晏辞看着她,声音很低,有些哑,“宁宁,我需要时间。”
这些天,他用了很多手段,得到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信息,每个信息都让他震怒。
他不在的这些年,不,包括他还在京市的早些年,温宁在陆家过得日子远不止视频中那样凄惨,可真正的主谋一直揪不出来,他用了很多手段,却一丁点痕迹也没有。
做得太干净了!
可以说,背后的主使被保护得太好。
他当然有怀疑是谁在指使,甚至怀疑到了他亲大哥身上,可他现在一点证据也没有。
而且,如果真的是陆家人自己做的,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比想象的更复杂。
最重要的一点,还不能用明面上的手段把人揪出来,否则陆家会在一夕之间就散了。
陆家散了,无论对谁都没有好有。
自古成王败寇,覆巢之下,没有人能全身而退。
到时候别说陆家不保,南风集团也会一朝倒地。
这个结果,不管是陆家人,还是他自己,甚至是晏家人,都无法承受。
所以,他还需要时间和他们周旋。
这些人,无论是谁,他一个也不会放过,敢对他的人下手,就要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只是,小东西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他理了理她鬓角的头发,低声道:“有点耐心,乔家只是开始。”
温宁沉默了。
有风从未合好的门缝灌进来,让她薄薄的刘海跳动在额前,低垂的眉眼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过了好久,她才小声的说,“小叔,你很喜欢陆雪吗?”
陆晏辞看着她卷翘的,不停抖动的睫毛,声音压得很低,“你说呢?”
温宁小脸还是白得不正常,但比刚才已经好很多了,软白的小手交握在一起,很温驯的样子,好像刚才那个失控咬人的小东西根本就不是她。
“喜欢,她是你亲人,你从小就疼她,送她很多礼物。”
不别说的,光是每年的生日礼物就昂贵得让人瞠目结舌,不是奢侈品就是豪车,甚至还送过大房子。
最早的时候,她还偷偷在角落里窥视过千金大小姐的生日宴,她不馋那些礼物,她馋陆雪拥有的三千宠爱。
不过,这些羡慕和眼馋,早被她扔在过去的记忆里了。
陆晏辞一下一下的顺着她柔软的头发,声音放得很缓,“宁宁,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比她的好一百倍。”
温宁咬紧了唇。
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有被安慰到。
她的目光落在他刚才在被咬伤的地方,只见上面有一排小小的牙印,不大,但很深,已经破皮有血窟窿了。
那是自己的杰作。
她在上面摸了摸,轻声道:“疼吗?”
陆晏辞语气变软了许多,“你说呢?”
温宁从他身上起来,拿了酒精和棉签,让他把手放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的给伤口消毒。
越涂越觉得自己当时太用力了,伤口挺深,陆晏辞的手腕明天肯定没法见人。
涂完了也不好意思看他,想了一下,从药箱里找出两个创可贴给他贴上,可是伤口是一个圆圈,创可贴太小,只能把两个咬得最深的地方遮住。
而且,看起来很丑,与他劲瘦又修长的手腕十分不搭。
温宁耳尖微微的红了,小声道:“对不起。”
她脸微红的小模样惹得陆晏辞心里一阵痒,顺手就把人捞回来重新放在膝盖上,侧着脑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肩膀上也有,也涂一下。”
温宁一下想起了前两天发生的事,瞬间耳根更红了。
当时她的确咬得不轻,好像也的确是流血了。
她想去看一下他肩膀上被咬的地方,可是,他身上还穿着衬衣,没办法看。
温宁咬了咬唇,偷偷看了一眼陆晏辞,发现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衣服解开看”。
温宁脸更红了,但又没办法,只得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之前已经解过好几次了,这次就来得很轻松。
拉下肩膀处的衣服,温宁看了看前天咬的伤口。
比今天咬到的地方好多了,只有一点点破皮,但也有一圈已经青肿的牙印,可见当时还是很用力的。
拿手按了按青肿的地方,温宁小心翼翼的问他,“疼吗?”
陆晏辞看着她,眼底是深不见底的黑,“喜欢的话,可以多咬几口,但不要咬露在外面的地方,不方便示人。”
刷的一下,温宁感觉脸红得都要爆了。
她觉得很羞耻的事情,他竟然当成调笑剂?
声音里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恼怒,“小叔!”
陆晏辞最喜欢看她脸红害羞的模样,又觉得她有小情绪的样子也异常可爱,于是偏了偏脑袋,指着另外一边肩膀道:“这边也咬一个。”
温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是受虐狂吗?咬得这么重,看着就疼,他还想再咬一个?
陆晏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想咬的话可以现在咬。”
温宁忙摇头,“不咬,很疼的。”
陆晏辞低头在她耳边哑声道:“宁宁咬得不疼。”
他声音很低,湿热的气息打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惹得她一阵阵的颤栗,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后缩去。
可陆晏辞哪肯让她退缩,大手扣住她的腰,声音又低又哑,“现在不咬的话,一会儿不该咬的时候乱咬,可是要受罚的。”
说着,起身单手抱着她就往卧室走。
虽然知道不会掉下去,但他这样单手抱着她,她有些怕,下意识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气氛暧.昧得让人脸红心跳。
进了卧室,陆晏辞把她放在床上,雪白的床单,映得她肌肤白得透亮,乌黑的头发散在四周,越发显得乌发雪肤,红唇诱人。
陆晏辞看了两眼,眼底的暗色便更深了,他眯起了眼睛,开始解刚才没解完的扣子。
他解得很慢,时不时看温宁一眼,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却侵略意味十足。
他本就高大,给人的压迫感又强,这会他站着她横陈在他面前,越发让温宁胆战心惊。
她连头也不敢抬,蜷着身子缩到了床最靠边的位置,整个人都恨不得贴到床板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