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真的有用吗?”
宋思媛不相信,刚才打枪都没用,他把一个死猴子脑袋割下就能有用。
岳观潮拿脏布擦了下手:“猴子和人一样喜欢报团取暖,他们一旦出现都是成群结队,山野里的伐木林场,最容易有野猴子来偷吃偷拿,还有直接偷孩子的,遇上落单的行人,还可能把赶路的打一顿,你知道我们怎么对付偷吃的牲畜?”
宋思媛眼神好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岳观潮比了个咔嚓的姿势:“有个词叫杀鸡儆猴,只要当着猴子的面把鸡脖子给剁了,这些猴子当场能吓死,我们通常是把猴子捉住,砍掉脑袋挂在木桩上,一个月内,都没有猴子敢过来捣乱。”
“这些猴子也是一样,这些东西只能背着猴子做,要是当着猴子的面斩头,就成了猴群的敌人,不死不罢休。”
“那,我们不就危险了吗?”
宋思媛的话,岳观潮反而不在乎了:“这些猴子本来就想把我们给吃了,难道我不砍猴头,他们就不杀我们?互相都是你死我活,就看谁的手段更狠。”
岳观潮话音未落,这些猴子果然被彻底激怒,哪怕老猴子一再吼叫阻止,面对猴群汹涌喷薄的怒意,也是于事无补,只能眼睁睁看着猴群不顾号令,前仆后继往上冲。
“好汉们,干死他丫的,都这时候了都别手软了。”
兵匪们互相配合,手电如同锚准灯柱,从牛角廊中四面扫射,只要照到猴子眼睛,银白光芒立马如同万千利剑,将猴子吓得分路而逃,惹得这些畜生尖叫后退。
趁着手电筒造成猴眼眩晕,岳观潮他们趁机打出子弹,那伶俐枪法几乎是一枪打死一个。
不过一炷香时间,已经有近百个猴子,被他们活活打死在阶梯上,打着手电往台阶上一看,白花花灰扑扑,全是脑袋炸开花的水猴尸,就好像猴子群体在为神殿献祭。
见此一幕,猴群们已经意识到危险,几只水猴子靠着装死,想从城墙阴影下逃遁到神殿附近,只要被手电筒捕捉,立马就脑袋开花,僵挺原地。
“啊呜呜~呜呜吱吱~~”
老猴子见猴群损失大半,终于起了退出的心思,一声吼叫后,藏在灌木里的猴群一点点分散,朝着水塘跑回去。
“这些畜生,不还是被咱们打跑了,我就没见过不怕枪子儿的畜生!”
“哈哈哈哈哈!!”
兵匪们见猴群如败军之将纷纷逃回河里,面上笑得猖狂得意,这里面只有宋思媛觉得胜利来得太简单了,总有种不祥预感,他看向岳观潮说道:“我怎么感觉这些猴子太好对付了,难道被打死了几十只就这么算了。”
“可能,是他们怕了枪子儿,估计也是第一次挨枪子儿。”
“不见得!”
宋思媛看向手电,扫射的光芒只停留在周围和台下,他们头顶却从来没有灯光扫过,她想了片刻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眉眼紧张起来:“不对,只是声东击西,我们把神殿顶部忘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话音未落,只见凄厉吼叫从神殿顶部响彻天地,如轻舟略过万重山,惊起猿猴哀鸣。
众人抬起手电看向殿顶,那老猴子的森然绿眼,从黑暗中探出狡猾恨意,扬着爪子跳下牛角廊。
圆润月轮下,这只长毛老猴子毛白如月荡漾光晕,不断拍打肺腑,吼声把所有野猴子从水中吸引过来,已然又形成了包围圈。
岳观潮与猴子原地对峙,这才知道老猴子体型不算小,弯着腰已经到他大腿附近,要是站起来,到腰间心口也说不定,一身的白毛有着特殊药材香气,毛脸雷公嘴、红腮金头毛,看起来就是个妖猴。
眼下这情况,其他兵匪只能盯着神殿下的猴群,根本就帮不上忙,岳观潮只能独自应敌。
他现在才知道,老猴子已经聪明成了什么样子,从神殿背面偷袭,神不知鬼不觉,要是刚才宋思媛没有发现他,估计一爪子就把他脑壳给拍下来了。
野兽狡猾如此,跟个人已经没区别了,要是再给他些日子,估计又是个招摇撞骗的主儿!
这么大的猴子,张着獠牙瞪眼如狼看着自己,要是个胆小的人,早就尿裤子了。
岳观潮把宋思媛他们护在身后,刚想扣动扳机,老猴后退发力,轰隆一声弹跳而起,张着爪子拍打枪管。
咣当一声,只见枪口打歪,一脚把他踹出去好远。
没想到,他还有被猴子给踹倒的一天,看来近距离攻击用枪已经不合适,岳观潮丢掉枪杆子,抽出腰间匕首。
这老猴子铁了心要弄死他,一个飞身猛扑,直接把岳观潮撞下栏杆,和他一起坠下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