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朝大成,你可别为了吓唬我们故意扯谎,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朝管家点点头,微微正色:“当然是真的,龙脉风水术利用的正是风水二字,根本不涉及兽类,连他们身后的尾巴都不是朝家原意,根本不可能用这种活的生物来献祭。”
“不过,当时答寅尊确实是活着带死士进墓,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彘蚌极有可能是他的手笔。”
宋思媛仔细听着朝大成话中意味,再看看答寅尊作为,心中越加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眼神闪烁光芒,目光如炬看向众人:
“确实,你们看,那蚌肉的触须已经穿进蛟蛇的尾巴,想来早已跟答寅尊的尸体融为一体,方才我还好奇,为何在正统符咒法阵中会有兽类祭祀的痕迹,现在想来,这全是答寅尊的主意,是他自作主张弄出的东西。”
“这,可能与他们的古老彘术有关,是他造出来用于保护祭坛的,我记得蛟龙庙地下的石棺就有类似蚌肉的东西,我感觉这些东西已经跟彘蚌融合,这千年来时彘蚌在为答寅尊尸身提供养分,这才让他的身体如此完整。”
“这能代表什么?”岳观潮扛起长枪,脸色颇为不解。
宋思媛见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神色恢复严肃,说得更为直白:“这代表我们的麻烦来了!”
“你们想想,镇墓兽蛟蛇的食物,是进墓的活人,这样的彘兽填饱肚子靠的是什么,那些死士又在哪里?城门附近被掏空肚肠的官兵,是怎么变成那样的!”
“我只能猜测,咱们眼前的彘蚌应该是蛟龙庙的翻版,不论他们是什么,我们得赶紧朝后退,因为,这东西把死士吃完了,要吃的就是它碰到的任何活物。”
宋思媛明白,这么大的彘蚌绝对不同寻常,如果真是用来保护答寅尊的尸体,一定具备攻击性,再一想那洞螈的恐怖之处,她招呼着众人朝身后撤离。
岳观潮一行人本就对找到答寅尊尸体不热衷,被她这么一说,慌忙拿着武器朝后撤退。
这一点,与朝管家预计的完全不同,他就是奉命来找解彘秘药,怎么可能轻易退缩,见众人都要走连忙拦下:
“大家伙儿,不能退,不能退,万里行路就差这一哆嗦,现在退出去,那解彘秘药可怎么拿到。”
“若是拿不到解彘秘药,就是回去了东家照样不依不饶。”
朝大成狗急跳墙,这时候威胁起他们,宋思媛眼珠一转,眼神玩味看向这老管家:
“朝大成,现在还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等彘蚌彻底醒过来,那我们就危险了。”
说完,带着岳观潮他们不断朝后倒退,就在众人朝后撤离时,朝管家眼珠乱转,决定自己亲自上马,他嘴里嘟囔道:“你们这些胆小的货色,都到了这一步,怎么也不能放弃,你们不帮我,我自己来。”
他走上前,夺过宋思媛手里的飞虎爪,朝海东皇的身体甩过去,等飞虎爪抓住这尸体的肩膀,朝管家不管不顾往他的方向拉扯。
这尸体本被蛇尾缠在望柱上,随着飞虎爪牵引拉伸,答寅尊好似活了般朝前栽倒,随着绳索牵动起起伏伏,惊得众人头皮一阵发麻。
他们看向望柱,那镜台上的赤金古镜被松开后,开始在柱台上频频震动,明显有金器颤鸣从镜面产生,引得彘蚌池里的水颤动不已,荡起无数光晕涟漪。
彘蚌的触须明显游动得更快了,甚至有从水中探头的趋势!
“当啷~当啷~铛铛铛~”
“这是什么声音?怎么会有撞钟的动静?”
宋思媛四向互看,压根没看到任何跟钟有关的东西,她偶然接近比二人还高的龙子铜像,明显能听到这铜像腹部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撞钟。
她能清楚感觉到,当啷铜鸣是从铜像腹部发出!
一时间,麻绳抖动如地震,符篆经板从圆池中逐次传导,好似锅碗瓢盆响个不停。
他们这才意识到,那古镜离手,可能是触动了什么机关。
“朝大成,你可别鬼迷心窍了,你再把彘蚌唤醒了,我们谁都走不了。”
朝大成明显魔怔了,岳观潮的话他压根没听到,依旧拿飞虎爪不断拉着答寅尊尸身。
宋思媛看向朝大成,这人此刻完全散开头发,花白发丝随着脑袋乱飞乱撒,眼白中不知何时已经带了血,像个永不知疲倦的机器,想把尸身拉下。
这一举动,明显是中邪了。
“朝大成,你再不走,可就永远走不了了。”
宋思媛看朝管家如此执着,细细想来是朝文顺跟他说了什么,才会让他对拿到解彘秘药如此着迷。
毕竟是一起下墓的,她也不能看着他死,连忙拉着这管家的身子想把他拖走,只是,她的力气明显有限,竟不能动朝大成半分。
岳观潮只得拉回她,和众人一起朝蚌塔外后退。
二人走后不久,那水池噗通巨响,朝外涌动池水,水中的彘蚌嗷吠一声,无数触手从圆池伸出,好似凌空仰头的眼镜蛇,瞬间缠住朝大成的脖子。
“嗯~这……这是什么东西。”
朝大成骤然被触手拉住,大脸涨成猪肝色,张着手臂乱抓乱挠,想把彘蚌的触手解开,可惜压根就使不上力气,反而被彘蚌找准机会,引得更多触手缠住手臂脚腕,像个待宰的牲畜,被举到半空。